谢棠比一般人脑子转的快,寻常人如果未曾亲眼所见生子血淋淋的画面哪会往那方面猜测,但他前后一联系再想想迟恒一下子就能想到那上头去,程奕扬肯定也是,他孩子就是他自己生的。
那天晚上谢棠有点发愣,心脏一直砰砰乱跳,但却未有什么行动,当然不是因为道德感的约束,纯粹是因为那时候刺.激太大还没反应过来。
他轻手轻脚地过去,在床边坐下,仔细欣赏。
平日里高冷得难以接近的人,现在毫无抵抗地躺在床上,头发凌乱,丝丝缕缕地黏在发汗的额头上。眉心蹙着,紧阖的眼睫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嘴唇微微张开,不知是因为被酒烧得慌还是室内空调开得太高,嘴唇外围的皮肤有些干涩,颜色是很淡很淡的红,但里面却是粉嫩的,还沾了些透明的唾液。紧阖的牙关此刻开了一条小缝,似乎可以窥见蜷缩在里面的舌头。
谢棠的喉结上下滑了滑,伸出手,轻轻抚上程奕扬的脸颊。
细腻得如同羊脂一样的肌肤,微微发烫,当真就像一块温玉。
很难想象,在脸上动过那么多刀子的人,却没有在皮肤上留下一点痕迹。
所以,他们没有人能猜到程奕扬是整过的。
被手指碰到脸颊的那一刻,程奕扬抖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但并没有醒过来,于是谢棠不怕死地从脸颊一直摸到嘴唇,另一只手试图从领口探进去。
掌心底下那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他的呼吸微微粗重起来,觉得自己都快要有反应了,甚至忍不住想,妈的,要是能被这个人用嘴服侍,死一次都值了。
程奕扬似乎有些难受,挣动的幅度大了起来,呼吸也开始急促。谢棠看着他微微颤抖并且又打开了一点的嘴唇,色迷心窍地把手指稍稍探进去,不过只能碰到牙齿,没法深入。不知道程奕扬是做了噩梦还是怎么的,非常难受地把脸偏了过去,不让对方碰。
谢棠心里咯噔一下,怕人马上要醒,立刻停下所有动作,乖乖站在一旁只敢看着。
程奕扬的身体微微颤抖,在枕头上摆动着脑袋,还把双腿蜷了起来,嘴里喃喃地念叨些什么。
谢棠壮着胆子过去一听。
什么“知道错了”、“不要罚我”、“痛”、“不要”……各种莫名其妙的呢喃,低软的鼻音,哀求的语气。
一般人肯定会诧异然后不明所以最多以为是做了噩梦,但谢棠不是一般人,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程奕扬之所以会这样,很大概率是被人折腾过的。再想想他之前那种无意识的媚态,谢棠越发肯定对方的身体已经被好好地开发过。一想到竟然已经有人比自己抢先一步体验过这具身体的美妙,谢棠心里就有点不爽。其实他并不喜欢青涩毫无技巧的处男,但如果对象是程奕扬这种,他还是愿意手把手从第一次带起,在心里不爽的同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把程奕扬叫醒。
“喂喂喂,想什么呢。”抓着程奕扬肩膀,用力晃了晃。
一会儿后程奕扬睁开眼睛,红红的一双眼睛。不过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眼神没有什么焦距。
很快的,同事酒会散场后也一起回到住的这边。谢棠听到声音后赶紧把门反锁,他可不想让外人打搅这样的时刻。但兴奋的同事们开始不停拍门,还不停地叫程主任的名字,问还要不要继续喝,要不要打牌之类的,总之就不想放过程医生。
眼见着程奕扬已经被吵醒,谢棠只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