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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叶明的五劈生活(5P) > 分节阅读81

分节阅读81

不论是自己,还是他的两个好哥们,都会很乐意,也会很容易从这段畸恋里脱身出来。

没有被人间烟火真正磨砺过的青年,还迷恋着水晶一般的传说爱他的琉璃璀璨,又怎能忍受他的白壁蒙尘?!

所以叶明在新年前最后两天的表现,深深的,深深的让风御翔困惑了!

过去,晚上那顿饭叶明一定要吃到肚子滚圆,当然,这和生在富贵世家的风林雷三人从小受到的贵族式养生教育是绝对背道而驰的,风御翔不是没跟叶明好好说过早吃好午吃饱晚吃少的道理,但是更快的,叶明就用一种朴素的平民的,有点无赖但是却让人觉得很温暖的理由将他驳斥的哑口无言。

“上了一天班,忙的脚打后脑勺,风风火火火火风风,连中午饭都变成了餐会,衣食住行衣食住行,本来是人生在世四件最重要的事的其中之一,却活生生的变成了附庸,那吃的还叫饭么?”彼时不知道谁在看电视,遥控器一转居然按到了央视七套,现代化的养鸭场,一只只养在笼子里的鸭子被人掐着脖子用一只像是给车胎打气的东西直接往长长的脖子里打食,定时定量,一下到位,叶明就指着那超大的背投电视比比划划,“看吧看吧,好好的幸福的事情搞得像上刑,当然你们那餐会倒不是上刑,可以也不是为了吃饭而吃饭吧,还有什么意思?”

风御翔当时被叶明那么一指当然不由自主的就去瞄了一眼电视,然后就一眼看过去差点把晚饭呕出来,然而顺过气来,再瞄一眼镜头下被撸直了脖子打食的鸭子,风御翔忽然顿悟在他没有遇到叶明之前,在他还按部就班的当着风扬的掌舵人的时候,他又何尝不是一只自己把自己的脖子伸直了每天等着打食的鸭子?!

工作那么忙,责任那么大,压缩所有不必要的时间开销,将所有的时间真满公事的影子,就算吃饭是必不可以少的体力补充,也要一心数用的把他完全利用起来,这和那只电视屏幕上的鸭子有什么不同?除了一只是绝绝对对的不情愿,另一个是从未顿悟的不知不觉。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没发现的时候从不觉得多重要或者多震撼,因为没发现就是没发现,没顿悟就是没顿悟,就像苹果没砸到牛顿之前,每个人都知道树上的苹果熟透了会掉在地上,却从没人想过那玩意为什么是落地而不是飞天,而在苹果砸到牛顿之后,风御翔猛然发现,他脑子里那根深蒂固的养生啊,经典啊,那贵族式的优雅和风范以及行为准则啊,其实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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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的五劈生活番外上两厢情愿

很多年后回头看,越澈怎么也想不起他和岑远的相遇有多与众不同到足以令人惦念一生,不过是黑暗中的一双眼,加上嘴唇以上鼻翼之侧的一点折痕,就像简笔漫画里的寥寥几笔,明明简陋到极点,却偏偏能令人记忆深邃,并从此铭刻于心。

他有什么好,不过是情到最浓时消失于人海,所留下的记忆都被他自己人为的筛洗一遍,去芜存菁。

脑子里虽然能这样理智的分析,可是分析来分析去,仍然夜夜难以成眠,只能依靠药物一次次打断这种明知徒劳却仍然要不请自来的分析。

嘿,有火吗,借个……

妈/的,你眉毛底下那俩骷髅眼是吃饭的吗?老子浑身上下哪像能放打火机的地方?

越澈记得那天他刚刚和人打完架,一对六,外加两个抽冷子的娘们,那架打得那叫一塌糊涂,尤其女人不出拳头,上来就是指甲挠牙齿咬,越澈虽然没输,可也被折腾得够呛,衣服彻底成了墩布条,裤子也没好到哪去,最丢人现眼的是屁/股上被横着刮了一刀,入肉不深,可是连外裤带内裤都开了口。

是的,男人带伤是功勋,可是屁/股露给人,那就是丢人了,而且是丢大发了。

所以越澈很顺理成章的扒了没眼色和他借火的男人上衣,围在腰间系上袖子扬长而去。

当时是很潇洒的,可是越澈低估了自己受伤的程度,又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装恶霸强了人家一件衣服,结果就是还没走出巷子,就因为失血过多倒在路边了。

故事的开场就是这么老套,美人救了英雄,英雄芳心暗许前一句是越澈后来调戏岑远的,后一句是岑远当场回敬越澈的。

互相说这话的时候,越澈和岑远已经滚上了床,那也是近半年之后的事情了,也是在那时,越澈才知道,他当日打架的公园,是春城有名的同性恋公园,借个火的借口,便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看上了对方上来搭讪的开场白。

“这么说,你岂不是在那时候就对我一见钟情?”

越澈说这话的时候,岑远正忙着镇压他的反攻倒算,闻言也只是很敷衍的嗯了一声,就又埋头在越澈身上东一下西一下的种草莓去了,越澈被他挑逗得三魂不见了七魄,明明人在上位,可还愣是被岑远得了手去。

那时越澈已经从公园那片最底层的小混混,慢慢打出了一点名声,人前人后也有人叫一声越哥,这种在上还是在下的问题,就成了一个摆上日程必须定下来的大事,不然让人家知道越老大是被个男人压在身下的兔儿爷,还怎么在外面混,带小弟?

可是无论他怎么偷袭摆阵下套子,岑远都能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他,即使答应得好好的,到最后也会莫名其妙的置换位置,变成他越澈被人上的倒霉结局。

这种劣势说不清道不明,况且怎么说也是自己床上的人,叫小弟们暴打一顿叫他知道知道教训也不是那么回事,越澈那阵子着实憋屈了几天,甚至想到了干脆分手,拜拜,一拍两散,娘滴三条腿的蛤蟆没地找,两条腿的大活人还不是满大街?

只是话虽然是这么说,当越澈跑到自家场子挑起mb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寒了一把,要肉没肉要骨没骨,比女人还嫩比娘们还娇,未语先翘兰花指,一瓶调情酒没喝完越澈就自己吓跑了,跟这样的上床,到底干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偏偏场子里三十几个娘们唧唧的人妖,营业额愣是盖过了两个妈咪领的六十来个小姐。

这不得不让一向只凭拳头说话的越澈难能可贵的主动动了一次脑子,到底,是大众的需求有问题,还是,他和岑远小众过头了根本就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不然就凭自己身上比那些mb的骨头还硬的肉,岑远又怎么啃得下去?

二十年后回头想,越澈自己也不得不太叹息当年还是太“纯”了,居然就自己给自己这么绕进去了,而且自觉想明白的越澈还乖乖去给岑远送上门,从此再不提反攻。

不过,那时候就算是主动送上门去给岑远吃,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吃下肚的,岑远有家,而且还是个大家,二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担负起了一个孤儿院的半壁江山,凌晨去批发市场批发蔬菜给几家饭馆酒楼送货上门,回程顺路在奶站接牛奶一路散发到家,然后睡八个小时,到下午三点多去批发市场买那种被晒了一天太阳蔫吧掉的蔬菜送回孤儿院,之后拾门面打理自己去酒吧做侍应生,到凌晨下班直接去批发市场接上新一天的轮回,想从这样严丝合缝的时间安排里抽出上床的时间,可想而知简直不比在金字塔的墙缝里塞根针容易多少。

“何必那么辛苦,出来跟老子混得了!”越澈在情欲平复之后喘着粗气给岑远出主意,就凭这份每次都能压制住他的身手,越澈相信岑远绝对能在春城打出一片天。

岑远每次听完都只是笑,笑够了翻身再把越澈压倒身下开始又一轮征伐,过后依然故我,累得臭死,却只挣那么两毛半辛苦钱。

直到越澈在靠拳头打出来的天空下晒了越来越久的太阳,当叫越澈老大的人越来越多,当越澈自己手上染得鲜血越来越多,当为了立威,报复,惩罚,杀一儆百种种种种理由牵扯到越来越多的无辜人……

越澈终于明白那笑容里藏着怎样的通透了然。

只是世事总是如此,未曾失去,又怎么能凭空想象未来身边少掉了那个人的样子,等到真的明白,却已经物是人非,再没有重来的机会!

蹭破皮的时候总是火烧火燎,难忍难耐,可到了真正伤筋动骨,却要在空白的日子拖出去久远的一段,才能真正领悟到什么叫骨肉分离,什么叫剜心之刑……

叶明的五劈生活番外中机关算尽(3573字)

岑远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越澈立马被二次引爆,“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也比你提上裤子不认帐强吧,当初跟我借火的时候你怎么那么豪放啊?现在要脸了,现在要脸你当初别招惹我啊!”

眼看越澈声音越来越高,岑远知道今天想善了是没指望了,这叫什么事啊,怕这小子在手下面前丢了份,故意绕远路回家,这还体谅出罪来了。

把车子停稳,岑远跳下来,一转头自己倒愣了,越澈正摘下那遮了大半张脸的蛤蟆镜揉眼睛呢。

岑远一下子就心软了,走过去把那个明明已经成年了,可以还是像个小孩子似的大男孩搂进怀里紧了一下,不过到底顾忌着光天化日,又马上松开。

“我真的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末等明明……”

“忙忙,忙什么忙,你tm全是瞎忙,忙手忙脚你还忙吃了啊?从我下午碰上你到现在,你统共跟我说了几句话?你自己说!我要不跟你翻脸你理我嘛,理嘛?”越澈实在不怎么想自己表现的像个捞不着男朋友关注的怨妇相,可以是委屈涌上来,出口的话怎么听怎么像闺怨。

岑远僵了一下,脑袋里快速闪了一下这半个下午的相处,终于还是没忍住,抬手摸了摸越澈刺刺的刺猬头,“对不起……”

“谁听你说对不起啊,我知道你要周末等那个叶明来,我瞎了眼的跟你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嘛?可以是今天我生日,你就真连一……炮的功夫都腾不出来?我就是个!”后面的声音梗在喉咙里,小得像只蚊子从耳朵边振翅膀,亏得岑远和越澈面对面,嗡嗡的声音加上一点口型,还有黝黑的面皮上透出来的可以以血色,才连蒙加猜代联想的明白过来。

张开的手臂再也忍不住,紧紧环住这个道上出了名的喜怒无常笑面虎却总是在自己面前委委屈屈的大男孩,一下一下拍着肩膀,“对不起,对不起……”

“岑远,我受不了了,我真受不了了,我他妈这辈子算栽给你了,我认了,我就是犯贱了,你别折腾这些了行不行,我养你,我他妈给你干我还倒贴你,你多给我点时间行不行啊,行不行,不用多,一个礼拜就行,一个礼拜之后我把该处理的都处理了,到时候咱们俩远走高飞,我保证一个礼拜之后给你家那帮小崽子都安顿明白……咱们……”

“你说什么呢?什么一个礼拜之后远走高飞?”

“嗟,你当我不知道么?这么多年偷偷摸摸的,你不就是担心跟我在一起糟报复累了你家那一窝小崽子吗?我算想好了,我越澈在春城待一天,你岑远就不会给我转正,什么当初说叶明工作了你就给我双宿双飞,你骗鬼呢?我被你一哄一年乐呵,我被你哄了八年了,我要还乐呵,再傻乐我越澈在春城这地界上骨头都得成灰了!”

愤愤不平的声音被摁在胸口闷闷的传出来,岑远抚在越澈脊背上的手也不知不觉乱了节奏,还是想明白了啊,怎么可能想不明白,一年两年能混,一转眼已经八年,怎么可能一直不明白?

越澈在岑远怀里还在喋喋不休,“本来这次的事完了,我就能升鹰堂的四把手了,可以是我现在也看开了,这还年轻呢,树挪死人挪活,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改名换姓,不就是换个地方打江山吗,就凭咱们俩的拳头,还怕……”

“越澈!”岑远厉声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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