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他,她的指甲涂着鲜亮的红色,脸上抹了厚厚的粉底,嘴唇上的口红看起来像血盆大口。
陆黎不忍直视的低下了头,淡淡的命令道:“查完房后把妆和指甲都卸掉。”
女人眼中瞬间就盛满了泪水,她悲伤的说:“苏太医,哀家不想。”
陆黎只好说:“为了身体着想。”
女人这才深沉的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道:“唉,算是为了哀家与苏太医即将要有的子嗣,哀家便勉为其难吧……”
陆黎一阵恶寒,看来这女人的臆想症越来越严重了。
他又按照惯例问了几个问题,接着一一记录了下来。
在陆黎要走的时候,女人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咬着嘴唇说:“苏郎,你还会再来看妾身吗?”
一会怎么从苏太医变成苏郎了?
陆黎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按照苏慕的性格其实是扭头就走,管你三七二十一,不耽误他的时间最好。
陆黎道:“你且好好在这待着。”
头一次得到回复的女人异常高兴,她兴奋的连连点头,轻抚着肚子,脸色柔和的道:“夫君,我和孩子……永远在这等你。”
陆黎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还是被恶寒到不行。
他快步走出了病房,依次去看他奇葩的病人们。
最后……筋疲力竭。
陆黎算是明白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所幸这些发起病来特别疯狂的病人,对苏慕那是一个听话顺从,苏慕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点单从那些闹腾的病人能乖乖的坐在病床上等他就能看出来。
等到十点整的时候,陆黎准时查完了所有的病房。
他又不自觉的看了看腕上的表,快步走向了电梯。
巧的是,这次他的四周还是没人。
陆黎听到叮的一声电梯停下的声音,他又不死心的看了看周围,想要找个人作伴,可神病房在这个医院被划分为了重症病室,平常连家属都来的很少。
其实上来的时候,是错觉吧?
抱着这样安慰自己的想法,陆黎硬着头皮走上了电梯,按到自己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害怕的他试着找系统谈话:“没人,不是,没鬼跟着我吧?”
系统说:“徐臻就在你身后。”
卧槽。
陆黎吓得寒毛倒立,他僵直了身体,镜片下的目光一直盯在电梯显示的楼层数上,祈求电梯再走快点。
叮,电梯到了三层。
三层橙黄的按钮已经变得黯淡。
但是电梯门却没有开。
陆黎皱着眉去拍了拍电梯的门,装作左右观察的样子,然后去试着拿起旁边的急救电话听筒。
他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嘟嘟声。
当然没有信号,陆黎知道是谁在搞鬼。
是徐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