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现有什么意义,他和你有着近乎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魔法元素,甚至偶尔出现的眼神和语气和你都是那么的像。”
“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巧合,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为什么他偏偏会和我在池塘边遇上,神,你出来,出来告诉我,”沙最终走到了王座的跟前,他紧紧盯着这空荡荡的王座,“你这么做究竟想得到什么!”
男人抽出罗格的匕首用力插在了王座的扶手上,锋利的刀刃刺入王座的龙骨内发生尖锐的声响,可是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沙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切,他突然很想笑:“你像个疯子一样千成百计的让我来到这里,结果自己却不知道躲要哪里!出来!你给我出来!”
他的手紧紧握着插入了王座之中的匕首,以至于手背上都凸起了淡色的青筋,男人用力深吸了两口气好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地方死寂一片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告诉我两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沙低头盯着那空荡荡的王座,曾经坐在这里睥睨天下的神,究竟去了哪里。
“看起来你的确就是两百年前的魔法师,奇怪的是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不过我对于答案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呵呵呵。”一阵低沉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黑色的人影追了上来,站在了冰路的末端却没有踏上神殿。
沙慢慢回过身:“我对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同样没有任何兴趣,我只知道你今天会死在这里。”
天罪低低笑了起来:“我应该高兴你对杀我比较有兴趣,而不是对那个可怜年轻人更有兴趣吗?沙,你还真是冷血啊,不关心一下那百般保护你的小家伙吗?你要知道,他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试图阻拦我追上你。”
“再多的关心也不会让一个死人复活,”男人扬起了他的右手,阵阵沙尘平地而起在他的周身萦绕了起来,“杀了你,就是对他最好的关心。”
“在这没有尽头的沙漠里你的确无人能敌,只是在这片神之领域里你和我是平等的,唯一不平等的是……”天罪低笑一声,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根细细的黑线,而这条黑线的另一端居然来自于沙的身上。
稍一失神,眼前的黑影突然就变得模糊了起来,冰封世界仍然是那个冰封世界,但是周遭的事物却急剧的发生着变化。
梦魇!
那该死的暗黑魔法师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留下了这个祸根,沙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只要他不陷入天罪设下的梦魇就能醒过来,只要他醒过来就绝对不会让那个该死的暗黑魔法师好受!
“沙,我等了你很久。”低沉而略带戏谑的轻笑从身后阵阵传来,一双手自后绕上了他的腰,紧接着就被一个男人拥入怀里。
那喷洒在他后颈上的冰凉气息,以及那与众不同的冰冷怀抱,太过于熟悉,也太过于真实。
第十九章神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两百年前。
眼前一根根尖锐的真插入天的冷冰里闪着刺眼的寒光,随着若隐若现的光,白色的冰柱开始变得透明,那里面居然都是一个个无法挣脱出来的人,任凭他们如何挣扎也没有办法离开那寒冷的窄小之地。
沙闭上了眼睛,一声声来自曾经入侵神殿的失败者们的痛苦呻吟从冰中传来飘荡在他的耳边,这些胆敢触犯神的失败者们即使是死了也不无法逃脱这片神的领域,注定生生世世灵魂被封印于此。
幻觉,这些都是幻觉!
“怎么,不高兴你我的重逢吗?你的冷淡真是让我伤心啊。”低低的笑声回荡在沙的耳边,过于真实,以至于让他的身体都禁不住微微颤了一下。
“唔,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啊,不管过了多少年,岁月都无法抹去我在你身上乃至灵魂上留下来的烙印。”伴随着这让过蛊惑人心的低沉噪音,冰凉的手指顺着沙的手背缓缓向上抚去,从手臂到肩膀,从肩膀直至沙的脸颊。
指尖轻轻掠过男人脸颊上的细细横疤并且停留了下来,来来回回的,格处细致地轻抚,带着缠绵,留下了一丝丝甜如蜜的留恋。
没有留下一个字,却在处处流露出恋人般的甜腻。
“神已经死了!”轻轻咬着牙,沙站在原地就像一块岩石一样一动不动,垂落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闭着的眼睛轻轻颤动,睫毛在苍白的光下映出一排深色的剪影。
“神,不生不灭,不入天堂,不下地狱,又怎么会死呢?”抱着沙的男人随着阵阵笑声而轻轻颤动,蓦地,冰凉手掌拉开了沙的衣襟探了进去,名为神的男人止住了轻笑,“你忘了吗,我说过,叫我唐。”
异常冰凉的手掌带着并非顺滑的触感用力抚过他的左胸膛,皮肉这下的心脏仿佛被冻伤了一样剧烈的跳动起来,你像下一秒就会破开他的胸膛跳脱出来,轻而易举地被唐握在手里捏碎了。
“……是幻觉。”低声呢喃着,更像是在对自己的一种催眠,可是这个人的声音,那种特别的体温,以及说话的证据,怎么会这么的真实呢?
沙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不到天罪,也没有看见罗格,之前出现过的被束缚的灵魂仿佛也消失了,只有背后的男人依然存在着,用那只大手在他衣襟内肆无忌惮地留下冰凉的温度。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顽固啊。”另一只手滑到了沙的嘴唇边,磨擦过唇角之后轻轻地抚着男人的嘴唇,神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只有这里,仍然是那么的柔软。”
“闭嘴!”头一偏躲开了那只骚扰他嘴唇的手,沙紧握的双拳因过分用力而凸起淡色的青筋,他咬牙道,“这都是幻觉,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我。”
黑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寒光,沙猛地转过身将积蓄已久的魔法全数释放,可是当他将凝聚了魔力的双掌贴上了身后男人的胸膛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魔力,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是来自一个男人胸膛上传来的寒冷温度。
沙微微一愣,如果这是天罪为他布下的梦魇,他不应该连施展魔力的能力都没有,除非……除非这一切真的不是幻觉。
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幻觉,那么眼前的男人……
眼帘缓缓地抬起,沙注视着面前含着浅笑的男人,再一次的,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对方。
比正午阳光还要耀眼的金色长发直达腰际,垂落胸前宛如两片从九天落下的金色瀑布,一双飞入两鬓的浅金色眉毛下是比海水还要清透湛蓝的双眼,沙从这双能蛊惑众生的水蓝色眼睛里看到了他自己。
“在此之前,我想过如果再见到你,我会有多少话或者问题要问你。”看到了这个他从醒来就想找到的神,沙却只想冷笑,下一秒,他扬起右手朝着神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打了下去。
漂亮的金发在掌风上轻轻飞扬起几率金色,神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眼里充满了恼怒神色的男人,嘴角微微扬起:“你可是第一个打我巴掌的人。”
“那你他妈还是第一个上我的人!”沙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抓住了神有衣服领子,丝毫不介意他把它们蹂躏成什么样子,“你以为自己是神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玩弄别人的命运很有趣是不是?”
“作为一个失败者,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权力来掌控命运呢?”神任由沙抓着他的衣服领子,冲他怒吼。
“那你就给我这个失败者一个最起码的尊重,干干脆脆的让我灰飞湮灭!”而不是一次次地戏弄他,莫名其妙的被羞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两百年后,莫名其妙的遇到了一个叫罗格的家伙。
“知道吗,比起现在这样失去理智的怒吼,你游说冷静下来,而我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冷静下来。”
一把抓住了沙的腰,神连拽带拖的人用力推到了过分宽大的王座上,看着冲自己挥拳头猛踢腿如同老虎一样暴躁不已的男人,神轻轻一笑:“你难道忘了吗?我是这个世界的神,在我的领域之下没有人能够违抗我的命令,没有人能够抵抗。”
“滚!你这个欲求不满的白痴!”完整的衣服被这个外表俊美神气凌然的男人给撕开,沙的每一个拳头打在神的身上就像是蚂蚁在朝浩瀚无边的大海挥舞拳头一样,显得无力又可笑。
“不错,又和以前一样充满活力了。”单手扯下沙的裤子,神笑着将王座椅背上的一根透明冰龙骨,就像是柔软的皮筋一样缠绕在了沙的双手上,但是当神的手离开了龙呢时,龙呢又重新变成了常人无法挣脱开的坚硬禁锢。
沙的拳头虽然不会把神揍死,只是一拳拳的直冲脸面也不会让人喜欢。
“呵呵,你就这点能耐,除了用强,你还会什么?!”近乎毫无遮挡的呈现在神的面前,沙可不会因此就感到害羞难堪,这个男人仍然不怕死的挑衅着面前掌控一切的神,抬起一条腿就朝神踹了过去。
“我会用强的。”轻笑了一声,神一把抓住男人的腿向下压开。
沙偏过头闭上了眼睛,嘴唇紧紧的抿着,但是接下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些粗暴的犹如钝刀子割肉一样的疼痛,他皱了皱眉向上望了过去,想要看看这个神究竟想要做什么,迎接他的是冰凉的双唇压下来。
双方轻而易举地敲开了他的齿门,明明是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却比主人更为诗云,扑面而来的冰凉气息让沙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唇齿被完完全全的占据,这是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订昵。
印象里的神是什么样子的?
在蒙初时是母亲祈祷家人平安,风调雨顺时的一尊冷冰冰的神像;
是被家破人亡后被老师养,老师时常在他耳边念叨着的无所不能的伟大而又遥远的仁慈;
是老师离开他以后,他踏入魔法学院,那些魔法师们所描述的拥有巨大气量的冷漠而又无法触碰的存在。
如果祈祷神有肜,那么他的父母就不会死去;
如果神是仁慈的,他的老师就不会让一个人因爱而死;
如果神是冷漠又无法触碰的,那现在亲吻着抚触着他的又是谁?
尽管嘴巴上说着“我会用强的”,可实际上神虽然霸道的亲吻着沙,却没有那种让人厌恶的蛮横,更像是一种如大海般波澜壮阔的亲吻,你能感觉到他那无法阻挡的气势,也能感觉到如同被海水包围般的浅浅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