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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354

第一部 第349章 希望你能幸福

安铁听了柳如月的话,干涩地笑笑,说:“c!让你这么一说,我优点还挺多,记住,以后可别这么说,男人很容易自我膨胀的,嘿嘿。”

柳如月拿起酒杯,又跟安铁撞了一下,然后把杯子里的酒一干到底,抹抹嘴说:“看你,老不信我说的话,这你可就没意思了啊。”

安铁道:“信,怎么不信,做人不是得低调嘛,被你这么个美女夸,我心里美着呢。”

柳如月道:“别老是叫我美女美女的,听着别扭。”

安铁笑了一下:“好,叫你如月,对了,我看你跟吴雅最近走得挺近的,这样也好,多交点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我看吴雅做人还是挺大爽快了。”

柳如月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吴雅姐这个人心地不错,又很有能力,我挺欣赏她。看样子,你好像跟吴雅姐挺熟啊?”

安铁说:“还可以,我那房子不就是她租给我的嘛,另外还有一些业务上的往来,不过,我觉得吴雅这个人挺神秘的,我得提醒你一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估计我是瞎c心,呵呵。”

柳如月想了想,说:“嗯,我知道的,你也一样,别光顾着提醒我,安铁,自从认识你,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对这个世界又开始满怀希望了,你不用否认,有时候和你在一起,总是不由自主被你的忧郁和感x所感染,心不由自主地会痛,可你给人感觉一直是积极向上的,让我觉得生活可以像诗一样美好。”

安铁乐了,道:“c!今天咱们互相捧捧得了,夸人也不能这么夸啊。”

柳如月掩嘴笑着说:“一,不说那么多了,接着喝,来!再吃点菜!”

安铁陪着柳如月吃完饭以后,在送柳如月回家的路上,在花店给柳如月买了一束郁金香,柳如月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怀里抱着那束花,一路上静静地微笑着,安铁开车之余,瞟一眼柳如月的时候,总是与柳如月亮闪闪的眸子碰到。

把柳如月送到楼下,安铁很绅士地给柳如月打开车门,扶着柳如月下了车,看得出,柳如月对安铁为自己做的一切很感动,临上楼的时候,柳如月扑进安铁怀里,哑着嗓子说:“安铁谢谢你!希望你能幸福!”

安铁拍拍柳如月的肩膀,对柳如月笑着说:“我想说的,也是这个,如月,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知道吗?”

柳如月含着眼泪点点头,在安铁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抱着那束郁金香上了楼。

安铁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还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改变了我们,明明我们的眼睛是纯洁无睱的,可我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感觉生活缺少了颜色,其实,安铁认为人活得最单纯的时候可能就是还没产生记忆的时候。一旦人有了记忆,能记住美丽的、善良的,也同样能记住丑恶、哀愁的,记忆是一个很微妙的东西,没有记忆的人会因为空白而懵懂,有了记忆的人,会因为一些不美好的记忆而痛苦。

安铁特别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像黑板擦一样的东西,能有选择地把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擦掉,安铁非常需要,柳如月同样需要,更多的因为记忆痛苦的人都会需要。

这时,安铁想,我该擦掉哪一部分的记忆呢?李晓娜的?李晓娜不完全是痛苦记忆,如果擦掉多少会有失落,那会是哪一部分呢?

想到这里,安铁又想起了秦枫,关于秦枫的记忆就像闸门一样打开,安铁想起与秦枫相处的每一个动人的细节,秦枫的一颦一笑当时像清凉的膏药一样贴在安铁的伤口上,让安铁找到自信、找到认同、找到感动、或许还找到了爱情。一直到六月份的时候,安铁还心像一团火炭似的与秦枫讨论着结婚的问题,如今婚期已经近了,安铁却前所未有地茫然起来。

与秦枫相处四年,这四年可以说是安铁众生的重大转折点,关于这四年,安铁有许多记得或者有些疏忽的记忆,这些记忆在安铁的生活中永远不会离开,它们在你某个恍惚的时候常常会莫名其妙地冒出来,最多的记忆就是瞳瞳和秦枫。

瞳瞳与安铁生活在一直,那种点滴参透的记忆像一张一样,安铁相信如果世界上有记忆之擦,也不会完全清除与瞳瞳的这种丝丝缕缕一样的记忆。而秦枫,秦枫是安铁在一次失败的爱情之后种下的一个梦,一个苦苦灌溉了四年的梦,如果把这份记忆擦掉,安铁种出的梦之果也将随之干瘪。

梦碎了的感觉是很可怕的,安铁情愿把梦当成一个谎言,也不想把这个梦鉴定成一个噩梦,因为在梦里,安铁真真切切地快乐与感伤过,渴求与挣扎过,所以对于这个梦安铁付出得远比自己想像得更多。

安铁回到家,瞳瞳正蜷在沙发上叠什么东西,一看安铁回来,瞳瞳还是一如既往地跑到安铁身边,接过安铁手里的包,给安铁拿出一双拖鞋,然后笑着看安铁换上拖鞋,两个人一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安铁看了一眼沙发,上面放着一个很大的玻璃瓶子,和一些花花绿绿的小纸片,瓶子里已经放了很多只折好的纸鹤,安铁拿出一只看了看说:“丫头,你折这么多纸鹤干什么?”

瞳瞳抱着那个玻璃瓶子,说:“也没什么,折着玩,今天我去福利院的时候,看到小叶子就在折纸鹤,所以我也折点玩玩,今天小叶子对我说如果折了一千只,她的妈妈就会来找她。”

安铁道:“那你折这个干什么?许了愿吗?”

瞳瞳神秘地笑笑,说:“嗯,我觉得小叶子的想法很好,尽管我不信折满了一千只愿望就可以实现,可我相信,能为自己的愿望做出一份努力,就会存在一种可能,叔叔你说对吗?”.,盡在16k.cn(16k.cn.文.學網

安铁听完,一下子愣住了,看着瞳瞳好半天,才赞赏地说:“对!丫头能有这样的想法太好了,叔叔为你鼓掌,嘿嘿。”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坐在安铁身边,这时,安铁看到瞳瞳胳膊上的纱布,托起瞳瞳受伤的胳膊,说:“还疼吗?”

瞳瞳淡淡地笑着说:“不疼,都快好了,明天就能把这个摘了,就是洗不了澡,挺麻烦的。”

安铁叹了口气,m着瞳瞳的头,说:“丫头,委屈你了,你秦姐姐是一时冲动,你别记恨她。”

瞳瞳看看安铁,低下头,说:“叔叔,我没什么的,我就是担心你,只要秦姐姐对你好,她就是天天打我我也高兴。”

安铁心里一紧,揽着瞳瞳的肩膀把嘴唇贴在瞳瞳细软的发丝上,好半天才说:“千万不要这么想,知道吗?只要你过得快乐,叔叔还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瞳瞳仰起脸,含着眼泪看着安铁,轻声道:“叔叔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我不能总是依赖你,我已经长大了,应该承担起自己应该承担的事情,可以独立了。”

安铁被瞳瞳急于长大的话给逗乐了,道:“小孩都这样,总想着长大了就什么都可以了,可是你要是到了我这个年纪,恨不得马上年轻十几岁,呵呵。”

瞳瞳说:“那也行啊,你要是年轻十几岁,就跟我差不多啦,嘻嘻。”

安铁摇头笑笑,说:“傻丫头!今天你白姐姐给你打电话了吗?”

瞳瞳说:“打了,那时候我正在孤儿院呢,白姐姐说等她有空和我一起去看看小叶子。”

安铁点点头:“好啊,哪天你白姐姐要去,也叫上我,我也跟着你们一直去看看,你一天都呆在那吗?没去你白姐姐那玩?”

瞳瞳说:“不是啊,我很早就回家了,本来想去来着,白姐姐说她下午去医院拿体检报告,就没去上。”

安铁一听,心里暗自琢磨,难道白飞飞真的去检查**了?如果是,那结果如何呢?想到这里,安铁的心悬了起来,拍拍瞳瞳的背,说:“丫头我给你白姐姐打个电话。”

瞳瞳连忙把座机递给安铁,安铁搜了白飞飞的手机号,里面传来一阵长音,可是,过了半天,电话也没人接听,安铁心里一沉,又拨了白飞飞家的座机打了过去,还是没人接,安铁的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瞳瞳看见安铁着急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叔叔,还是没打通吗?”

安铁放下电话,说:“没通!回头再打吧,丫头,你睡觉去吧。”

瞳瞳有些纳闷地看看安铁,然后说:“好吧,你也早点睡哦。”

安铁道:“嗯,知道了,去吧。”

瞳瞳回房间之后,安铁坐在沙发上又拨了一遍白飞飞的手机,这一次手机居然关机了,安铁心里越琢磨越着急,在客厅里转悠半天,一种非常不好预感在脑子里频频出现。

安铁坐立不安又呆一会。决定到白飞飞家里看看,便走到瞳瞳门口敲了一下门,瞳瞳刚好没睡,打开门问安铁:“怎么了?叔叔。”

安铁说:“我出去一趟,到你白姐姐那里看一眼,如果家里这边你白姐姐要是回电话你让她打我手机。”

瞳瞳道:“叔叔这么着急干嘛?是白姐姐出了什么事吗?”

安铁说:“没事,我就是去看看,顺便出去透透气,你睡吧!”

瞳瞳“嗯”了一声,嘱咐安铁:“路上小心,要是喝酒了就别开车哦。”

第一部 第350章 卓玛之死

安铁急匆匆地下了楼,到车库取了车之后迅速开出维也纳山庄,赶往白飞飞的家。

一路上,安铁猜测着白飞飞体检报告的种种可能,心里越来越着急,按照白飞飞的x子,如果检查的结果不好她也不会说出来,想到这里安铁又推翻了自己的这种假设,白飞飞一定不会有事的,兴许她是出去喝酒去了,正好没听到手机的响动。或者白飞飞在浴室里,或者她下楼买东西,诸多可能都是她不接电话的原因。

这样一想,安铁又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有点神经紧张了,白飞飞一个人生活了那么久,怎么会不懂得照顾自己?安铁自嘲地笑道:“c!我他妈最近怎么神经兮兮的。”

安铁放慢了车速,本想设置车头回去,又觉得反正也出来了,就去那看一眼,即便白飞飞不在,心里也能踏实点,安铁沿着滨海的一条公路继续往白飞飞家开着。

从大海上散发出来的腥味充斥着安铁的鼻息,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安铁一个人行驶在大连的公路上,想起与白飞飞在海边的那个夜晚,心里那种心荡神驰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想起白飞飞种种,安铁不胜唏嘘,从六年前在过客酒吧的邂逅,白飞飞一直静静地呆在安铁身旁,看着安铁的彷徨、奋斗、失落、快乐与忧愁,仿佛这些事情都与她有关,又仿佛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更多的时候,安铁觉得白飞飞像个出世的旁观者一样,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很透。可是,从那一晚,安铁觉得白飞飞也是一个女人,一个普普通通,渴望被疼爱的女人,白飞飞虽然表面上看是那种在任何事情上都比较随意的人,实际上,安铁很清楚,白飞飞对许多事情还是很在乎的。

换个角度,安铁没有把握让白飞飞幸福,在安铁印象中,白飞飞应该是那种对她所在乎的东西要求很高的人,这种要求虽然不是说金钱、权利之类的庸俗标准,可正因为这样,你才不知道她的要求究竟是什么,没有要求就是最高的要求。

想到这,安铁又想起秦枫,其实与白飞飞的无要求比起来,秦枫的要求反而更具体些,也更生活化,比如说秦枫想要一束花或者一个戒指,这些东西你都看得见m得着,你给她买了,她就会很开心,很满足。所以,如果白飞飞是出世的,秦枫则是入世的,也就是说,秦枫是很生活化的一个人,有血有r,嬉笑怒骂都具形的东西存在,而白飞飞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你不会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即使你知道,你也没有把握她要的东西给她。

因为,在这个时代,理想主义者的另一个代名词恰恰是怀疑主义者,因为安铁一直认为理想毫无出路,时间一长理想主义者们自己也就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了。这也是安铁经常郁闷和痛苦的原因之一。

当然,想了这么多,最关键的问题是安铁与秦枫生活过,而白飞飞却一直是自己私人生活之外的朋友或者知己的角色,安铁不能下结论,白飞飞如果跟自己在一起柴米油盐之后会是什么样一种感觉,所以,再多的设想也只能噶然而止。

安铁到了白飞飞家楼下,抬头往白飞飞的阳台上看了一眼,灯没亮,安铁看看时间,现在是十一点多,按说白飞飞不是那么早睡的人,安铁犹豫了一下,上了楼,想确定一下白飞飞在不在,只要看到她也就心安了。

安铁上楼以后,站在白飞飞的门口敲了几下,一直没什么动静,安铁拿出手机拨了一下白飞飞家里的电话,听到门里的电话响着,许久都没人接听,安铁便怏怏地下了楼。

就在安铁刚走到楼门口的时候,电话就响了,安铁拿出手机看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安铁本来不打算接,可这个电话似乎打得很执着,走到安铁上了车,还一直响着。

安铁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安哥!你快来酒吧一趟,出事了!”

安铁一听,这个声音好像是李海军的表弟,赶紧问:“出什么事了?是海军出事了吗?”

从电话里能感觉到李海军的表弟似乎很着急,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安哥你别说了,快点过来,我再跟你细说。”

接着,李海军的表弟就把电话挂了,安铁在听了一阵盲音之后,赶紧打着火,飞速赶去过客酒吧。

此时,安铁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又上来了,估计这次可能真的出大事,而且这事肯定与卓玛哥哥有关,要不然李海军也不会跟别人有什么冲突,上次李海军是受了点轻伤,这次……

安铁心头一紧,加大了油门,感觉额头上和后背上呼呼真冒冷汗,心里不住地祈祷着:“海军!你千万不要有事!?”

安铁赶往过客酒吧,车门都忘了锁,就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安铁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酒吧里静悄悄的,连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安铁走进去之后,看见几个服务员正在收拾残局,而李海军的表弟垂头丧气地坐在一张椅子上。

安铁赶紧对李海军的表弟说:“你表哥呢?”

李海军的表弟猛地抬起头,快步走到安铁身边,愁眉苦脸地说:“我表哥在公安局呢,小嫂子现在还在医院里不知道什么情况,飞飞姐跟着一起去了医院,临走的时候嘱咐我给你打的电话。”

安铁当时就愣住了,道:“怎么回事?卓玛怎么在医院,你表哥又怎么跑公安局去了。”

李海军的表弟说:“小嫂子的哥哥又来闹事了,他要坚持把小嫂子带走,接着我表哥就和他冲突起来了,没想到那个西藏人带着刀,眼看就要刺中我表哥的时候,小嫂子一挡,就被刀给扎了,当时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谁报了警,公安局马上就来了,我表哥和那两个西藏人就被抓走了。当时飞飞姐正好也在这,赶紧跟着警车带着小嫂子去了医院,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安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飞飞姐的手机没电了,我又不知道她在哪家医院,我……”

安铁听完,着急地说:“你表哥怎么到公安局去了?卓玛不是受伤了吗?他怎么没一起去?”

李海军的表弟说:“他也把一个人伤了,警察还没弄清楚情况,小嫂子就去医院了,现在我表哥肯定急坏了。”

安铁想了想,对李海军的表弟说:“这样!你现在赶紧去公安局等你表哥,去看看什么情况,有情况给我打电话,估计他录完口供就能出来,我现在去找卓玛和飞飞,海军一出来,让他赶紧给我打电话!”

李海军的表弟连忙点头,说:“行!我现在就去!”李海军的表弟跟几个服务员交代了一声就急匆匆走了。

安铁出了过客酒吧,打算把附近几家医院全都问一下,找到白飞飞才能确定卓玛的情况,看样子,卓玛伤得不轻,安铁心里一沉,那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就在安铁发动车子之后,手机响了,安铁赶紧接起来,是白飞飞:“安铁,酒吧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吗?”

安铁道:“知道了,你在哪?卓玛怎么样?”

白飞飞带着哭腔说:“我在中心医院,卓玛的情况还不知道,可我抱她进去的时候她的手凉了,安铁,卓玛的手凉了。”

安铁安慰道:“别急,我现在马上过去。”说完,安铁直奔中心医院赶去。

安铁一路飞驰到医院,在急救室门口看见一个警察正站在急救室门口和医生说话,白飞飞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此时的白飞飞浑身是血,正好她今天穿得又是一件白衣服,给人的感觉触目惊心,安铁大声道:“飞飞!”

白飞飞猛地站起身,扑进安铁怀里,哭道:“卓玛死了!卓玛死了!”

安铁听着白飞飞撕心裂肺的哭声,一下子就傻了,摇着白飞飞的肩膀说:“怎么会呢?卓玛怎么会死呢?”

这时,安铁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安铁一看是李海军,心头又紧了一起,很困难地按下电话,只听李海军着急的问:“安铁,你在医院吗?卓玛怎么样?”

安铁听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嗓子像被火烧着了似的,李海军在电话里吼道:“快说!你在哪?卓玛在哪?”

安铁终于说了句:“中心医院。”然后,电话那头就断了。

白飞飞满脸泪痕地看着安铁,说:“是海军是吗?”

安铁沉重地点点头,缓缓地说:“飞飞,你去看卓玛了吗?你确定她真的没救了。”

白飞飞一边流眼泪一边点头说:“医生说伤的是心脏位置,而且失血过多,已经……来不及了。”

安铁坐在急救室的椅子上把头埋进手掌里,老天太不公平了,那样一个花朵一样的女孩居然说走就走了,安铁实在没有通气再看一眼卓玛,自从卓玛来到大连,她带给每一个人的都是阳光与欢笑,安铁非常难以接受卓玛居然这样就离开了。

很快,李海军就赶了过来,一看到白飞飞的安铁的样子,估计就猜到了几分,安铁看着李海军的胳膊上和身上也满是血迹,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问:“卓玛在哪?”

安铁张了张嘴,指了一下急救室的大门,李海军疯子一样跑了进去,接着,安铁和白飞飞也跟了进去,此时,卓玛的身上盖着一块白单子,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李海军跑到离卓玛病床两步远的位置就停了下来,愣在原地,表情痛苦地变化着,然后缓缓靠近卓玛的病床,先是轻轻掀开盖在卓玛脸上的白布,然后愣愣地看着卓玛的脸,接着李海军把卓玛的手握在手里,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就像要对卓玛说什么情话似的。

安铁看到,卓玛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脸色,平日里青春而稚嫩的脸,现在安静得出奇,就像一个睡着了的布娃娃似的,长长的睫毛上好像还沾着零星的眼泪。

第一部 第351章 生离死别

沿着那梦的地方

走来了卓玛姑娘

她使我不会再忧伤

她与我纵情歌唱

我们一起享受着阳光

感受着花的芳香

摆动着那美丽的衣裳

她让我心驰神往

姑娘啊你去何方

能否留在我身旁

像那雄鹰自由的飞翔

这就是我们的天堂

好多话都想对你讲

你去消失远方

带走了我所有的迷惘

从此我依然流浪

——歌词《卓玛姑娘》

安铁心情沉重地别过头,看见白飞飞正站在自己身边抹眼泪,肩膀一耸动一耸动的,显得十分柔弱,从刚来大连的时候在酒后第一次见到白飞飞哭,就再也没见过白飞飞流眼泪,看得安铁很心酸。这时,白飞飞也看了一眼安铁,安铁伸出胳膊揽住白飞飞的肩膀,白飞飞虚弱地靠了上去,眼泪流得更多了。

李海军还坐在那紧紧抓着卓玛的手,给卓玛擦脸上的血迹,给卓玛缕头发,然后声音异常温柔地说:“卓玛!快点醒醒,我带你回家了。卓玛!我们不在家里闷着了,我带你出去玩,带你去吃好吃的,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就结婚,我们要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宝宝。好不好,卓玛?”

安铁白飞飞看着卓玛苍白的脸,再听着李海军凄怨柔情的倾诉,心像被针一下一下地刺着那样疼,白飞飞早已哭得抽抽噎噎,还要尽量忍住以免被李海军听到,安铁愣愣地看着卓玛的那张脸,那张酷似瞳瞳的脸,越看就揪心,安铁低声对白飞飞说:“咱俩先出去吧,让海军陪着卓玛呆一会。”

白飞飞点了一下头,跟着安铁一起走出急救室。

安铁和白飞飞刚走出来,刚才那个站在急救室门口跟医生说话的警察就迎了上来,对安铁和白飞飞说:“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节哀顺变吧,我先回局里报告情况,你们放心,这个案子我们会详细调查,有需要的地方还希望你们能配合。”一见死人,警察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看起来现在的警风还是变了不少,人x化多了。

安铁道:“好的,警察同志,你忙去吧。”

警察对安铁和白飞飞点一下就急匆匆地走了。白飞飞眼泪汪汪地看看安铁,说:“安铁,我怎么觉得这就是一个噩梦啊?卓玛怎么会死呢?卓玛她才18岁啊。”

白飞飞又扑进了安铁怀里,肝肠寸断地哭着,安铁心里也在抽搐着,此时他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安铁感觉有点猝不及防,他记得刚才好像还在家里跟瞳瞳坐在沙发上聊天似的,现在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安铁拍拍白飞飞的民族服装,扶着白飞飞坐到椅子上,白飞飞仰起脸看看安铁,说:“你告诉瞳瞳了吗?”

安铁这才想起来,瞳瞳还不知道这事,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想看到瞳瞳的伤心样子,可卓玛和瞳瞳这对姐妹俩的感情这么好,安铁觉得应该让瞳瞳见卓玛最后一面,免得留下个遗憾。

安铁叹了口气,说:“我去接瞳瞳过来吧,让她最后看看卓玛。”

白飞飞哽咽着说:“你去吧,我在这看着海军。”

安铁拍了一下白飞飞的肩膀,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医院,安铁刚上了车就茫然了,这事怎么跟瞳瞳说呢?这件事情简直太残酷了,安铁都无法面对卓玛已死的事实,瞳瞳又该如何面对呢?

安铁一边快速往家里赶,一边心里还担心着李海军和瞳瞳听到卓玛死讯的反应,这时,安铁又想起自己和瞳瞳、白飞飞一起看卓玛照片时的样子,卓玛那明媚的笑脸和摹阳光味道,居然成了安铁最后印象。

一想起卓玛的脸庞,安铁居然有种错觉,好像那个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就像瞳瞳一样,其实卓玛要是安静下来跟瞳瞳更加神似,想到这,安铁甩甩头,心里的痛苦像女孩子的泪水一样蔓延开来。

此时,安铁不但为卓玛痛心着,为李海军痛心更甚,自从李海军把卓玛带回大连,安铁看到李海军那幸福的傻逼模样,经常心里觉得欣慰。卓玛来大连后,李海军那俊美的苦瓜脸看起来舒服多了,经常笑呵呵的,对生活的态度柔和了很多。有时候安铁都感觉李海军幸福得智商都有点下降,跟他谈话的话题都少了很多,看起来幸福这个东西的确是一个简单的东西,但得到幸福却是如此之难。冥冥之中注定的这种不幸,将会给李海军的人生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呢?

刚才安铁看到李海军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有一种无言的悲凉之感,这个安铁在大连最好的哥们,再一次被生活捉弄了,无法想像,在接下来的日子,李海军的心灵将接受什么样的煎熬与磨难,一想到这,安铁觉得生活***就是个**无赖,你只能被生活纠缠却毫无办法。

安铁把车开到楼下,抬头看看家里的阳台和瞳瞳的窗户,发现瞳瞳的屋里还有莹莹的微光,估计瞳瞳没睡,或者忘记关台灯了。

安铁进屋以后,走到瞳瞳的房门前,犹豫了半天敲了敲房门,就听里面瞳瞳慵懒的声音传出来:“叔叔,是你回来了吗?”接着,瞳瞳把房门打开,好像刚起床的样子。

安铁道:“丫头,你睡了?”

瞳瞳“嗯”了一块,揉揉眼睛看看安铁,说:“见到白姐姐了吗?”

安铁顿了一下,很困难地说:“瞳瞳,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去看卓玛。”

瞳瞳纳闷地说:“这么晚了去看卓玛?!叔叔,你是不是喝多了?”

安铁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卓玛死了!”

瞳瞳一听,睁大眼睛看着安铁,说:“叔叔你说什么?”

安铁声音沙哑地说:“卓玛,她死了。”

瞳瞳激动地抓住安铁的胳膊,眼泪在眼圈转悠着说:“叔叔,你不能开这样的玩笑啊?卓玛怎么会死呢,前两天我还跟她在一起呢。”说完,瞳瞳扑进安铁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安铁木然地说:“别伤心丫头,人总是会死的,早死晚死而已。”

安铁搂着瞳瞳,轻轻抚m着瞳瞳的肩膀,心里一片灰暗,接着说:“快去换衣服吧,看你卓玛姐姐最后一眼,快去!”

瞳瞳条件反s似的点点头,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睛里掉下来,然后机械地转身进了房间。

安铁走到客厅中央,点了一g烟,来来回回地走着,卓玛的死就像一团烟雾一样,弥漫着整个房间,瞳瞳进去没一会就穿好衣服走了出来,拉着安铁的胳膊,哽咽着说:“叔叔,咱们快走!”

安铁看看瞳瞳的样子,只见瞳瞳似乎是随便套了一条裙子就出来了,头发散乱披在肩上,眼睛哭得已经有些红肿了,眼泪还在顺着眼睛往下淌,好像换衣服的过程眼泪就没断过,安铁揽着瞳瞳的肩膀,手掌在瞳瞳的肩头使劲捏了一下,说:“丫头,到了那千万别太伤心,否则你海军叔叔就更难过了,知道吗?”

瞳瞳使劲点点头,用手背擦了一下眼泪,这时安铁听到一串叮叮当当的铃音从瞳瞳的手腕处传来,安铁一看,瞳瞳的手腕上戴着的那个手链,正是卓玛刚来大连送给瞳瞳的礼物,这铃音现在听起来居然是那么苍凉,拨弄得人的心都快碎了。

安铁匆忙地带着瞳瞳赶往医院,到了急救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白飞飞还是呆呆地坐在那,眼睛通红,神情暗淡,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红色。

安铁带着瞳瞳走到白飞飞身边,白飞飞才看到安铁和瞳瞳来了,白飞飞一看瞳瞳,赶紧抱住瞳瞳痛哭起来,瞳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滴一滴往下滚,可却没有哭出声音。安铁看着白飞飞和瞳瞳相拥而泣的样子,动了动喉结,低声说:“飞飞,瞳瞳,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卓玛吧。”

白飞飞和瞳瞳抬起头看了一眼安铁,默默地跟着安铁进了急救室,急救室里安静得出奇,李海军坐在那像着了魔似的,不说话,也不动弹,紧紧握着卓玛已经僵硬了的手,这种样子让安铁他们三个人一下子就愣在那不知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瞳瞳慢慢靠近卓玛的病床,瞳瞳走路的时候,手腕上的铃铛又响了起来,使这个一片死寂的病房里又多了一丝诡异的感觉,李海军似乎也被这个铃声惊醒了,扭头看看瞳瞳,眼睛里满含一种让人心痛的绝望。

瞳瞳靠近卓玛以后,站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卓玛安详的面容,动了动胳膊,然后看了一眼李海军,李海军,此时看瞳瞳的目光非常怪异,似乎看到了瞳瞳就像看到活生生的卓玛似的,眼睛死死盯着瞳瞳手腕上的铃铛。

瞳瞳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抚m了一下卓玛的脸,瞳瞳手腕上那串铃铛的声音又响彻在急救室里,仿佛是一种倾诉、一种祈祷、一种祝福……

李海军看了看瞳瞳放在卓玛脸上的手,又看看脸上挂满泪珠的瞳瞳,突然间趴在卓玛冰凉的x口上放声大哭,像一个受伤的野兽似的,那种类似于尖叫的哭声,让在场的几个人想哭都哭不出来。

这时,瞳瞳摇着李海军的胳膊,哽咽着说:“卓玛姐姐回草原了,她还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海军叔叔别伤心了。”

就在这时,医生带着两个男人走了进来,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然后对安铁说:“你们也是死者家属吧?”

安铁一听到死者两个字,看一眼毫无生气的卓玛,机械地点点头。

医生道:“你们节哀吧,我们要把死者放进太平间了,等你们准备好丧事再来提。”

安铁低声道:“好的,麻烦你再给一点时间,我劝劝他。”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说:“快点啊,现在天气热!”

安铁走到李海军身旁,拍拍李海军的肩膀,很困难地说:“海军,卓玛她去了,我们让她静静呆一会,好不好?”

李海军还是趴在卓玛的尸体上,似乎没听到安铁的话一样,喃喃地对卓玛说着什么,好像卓玛没死似的,看得在场的人都黯然泪下。

安铁拉着李海军的胳膊,握着李海军的肩膀,看着李海军说:“海军,你振作点,卓玛死了!可你还要活着,知道吗?”

第一部 第352章 我们失去了什么

李海军盯着安铁看了好一会,突然推开安铁的手,情绪激动地说:“卓玛没死!卓玛刚才还在跟我说话,我跟她说我们马上就结婚的,你怎么能说卓玛死了呢?!”

安铁看着悲伤过度的李海军,实在不忍心再刺激他,可卓玛不能一直躺在急救室里,生活还得继续,李海军必须正视卓玛已死的现实,安铁大声道:“海军!你醒醒吧!卓玛死了,她死了!”

李海军听完,愣愣地看着安铁,眼神迅速暗淡下来,像傻掉了似的,这时,白飞飞走过来,扶着李海军站起来,然后向安铁递了个眼色,带着李海军走出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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