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评估起了面前的青年。如果一个人对於已经摆在面前的财富毫不动心,那麽不是他愚蠢,就是他的确对此看不上眼。
鉴於青年是自己同源而出,亲弟弟的份上,汤姆愿意相信对方拒绝自己的原因是属於後者。
他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了面前的人,然後有些遗憾又有些惊喜的发现,对方的身份和背後的财富,可能真的大於了自己原本对於他的评价。
「好吧。」汤姆叹了一口气,倒也不再和陆明琛纠缠这件事情。说了这麽多,他感到了自己的喉咙开始发乾了起来,他的目光瞥向床前的桌子,那里正放着一壶刚被女仆准备好的茶水。
他伸手勾了勾,却因为那个桌子离自己有一段距离而宣告放弃,但是全身酸软无力,此时要他站起来绝对是一个颇有难度的挑战。刚才为了不让别人打扰他们兄弟两人的谈话,他特地让女仆离这个房间远一点儿,现在估计扯开嗓子喊,对方也没办法听见,看来只有麻烦自己的弟弟了。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出纠结的神色。
有什麽比在英气逼人的弟弟面前,自己却只能像个木头人一样躺在床上难以动弹,更令人尴尬的事情吗?开口让对方帮自己倒水,无异於承认离开了仆人的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他的自尊心实在让他做不到这点,汤姆沉下了脸。
正在他内心阴郁地快要长毛的时候,对方走到了他的床边,拿起了桌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杯子。
「不介意我倒一杯水解渴吧?」陆明琛就像是没有看出此时的尴尬,在得到汤姆故作矜持,表示不介意的点头後,把水壶举了起来。
他偏头看向对方,「你需要吗?」
汤姆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客气的颔首,「多谢。」他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天知道这杯水对於他此刻来说有多麽重要。
汤姆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母亲这几年一直在挂念你,你知道,你带着病离开,实在让人难以放心。」他其实没有放弃对陆明琛劝说的念头,只是对方很明显不吃强硬的那一套,那他就只好打亲情牌了。
没有接他的话,陆明琛只是微微一笑,随後转个了话题。
「那封没有寄件人地址和姓名的信是怎麽回事?」
汤姆唇角勾了勾,表情看起来有些嘲讽,「你相信魔法吗?那封信就是一封有魔力的信,不需要寄信人的地址和名字,只要你寄信的对象,他还活着。」
汤姆抬眼看着他,撇了撇唇角,说道:「很神奇,但是也很邪恶,让人厌恶不是吗?」
对於他的解释,陆明琛有些惊讶,却没有质疑的意思。
既然他都能死了再生,那麽魔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