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
</table>
林英和的nv朋友去了加拿大滑雪,隔了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他跟她通完电话时已经过了午夜。蓉岛的生意进展得十分顺利,不知何世庭用了什么法子,总之他当真摆平了何氏黑白两道的人,将生意尽数交到了宝姿手上。合并之后的许氏与何氏在商界独大,许宝姿三个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蓉岛已有十足的分量。
何世庭当真离开了蓉岛,有传言说是去了日本。宝姿像是浑然不记得这个人,他只能从佣人定期清理出的空酒瓶里,窥见一抹情深缘浅的寂寞。
如今生意上了轨道,他也准备启程回槟城。这几个月来宝姿几乎住在公司,他三日后就要动身,也不知道临走前还不能见到她。
许家老宅二楼的露台极为宽敞,他顺着那走廊往自己的房间走,却瞥见露台的边缘有绰约的人影,推门出去,果然看见是宝姿站在那里。
华南冬天的夜里也十分清冷,寒气侵人,宝姿却只在浴袍外披了一件羊绒开衫。林英和走到近前才闻到浓浓的酒香,石头栏杆上还放着一只高脚杯,她右手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看见他来,扬了扬眉,顺手轻轻点了一下,磕去早已燃尽的烟灰。
纷纷扬扬的白灰在清华如水的月se下幽幽地散去,不过片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说:“我记得你是不ch0u烟的。”
宝姿莞尔一笑,“是不ch0u。没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你们怎么那么喜欢。”
林英和看见她的手边还摆着一只银质打火机,那上面的纹饰被月se照得分明,是两个小小的花t字母,j.h.。他不由得在心底叹息,口中说道:“宝姿,你不能这样。喝酒也要有个限度。”
宝姿微微地眯起眼睛,仍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你倒管我?你b我还小。”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低头一笑,“我有分寸,最近已经不大喝了。你什么时候走?我到机场去送你。”
他说:“许大小姐,忙你的去吧,我还要你c心不成?”
宝姿在小小的铁盘中将手中的烟按熄,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大海,脸上慢慢敛了笑意,她说:“那替我问老爷子好。”
今夜是十五,漆黑夜空中高悬的圆月倒映在海上,粼粼的波光直向天边涌去,任那cha0声此起彼伏,皎洁明月岿然不动,海角天涯也不过只是眼前的一瞬间罢了。林英和点了一点头,却看见宝姿拿起那只打火机,顺手向远处的大海一丢,头也不回地走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