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方凝视着仿佛正在沉睡的太祖,心里不禁百感交集,刚刚走过了万国广场,此刻再见太祖容颜,不能不让郑方对太祖的丰功伟绩有了最直观的体会。他看着环绕太祖遗体瞻仰的rén liu,有的人眼含热泪,有的人痛哭失声,也有的人心不在焉、有的人神情麻木、更有人一脸的好奇。
他想,这大概就是一个伟人身后的千姿百态吧。说起来,郑方作为一个地主的后代,对太祖的感情应该是复杂的,太祖对剥削阶级那可是如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毫不留情。
但奇怪的是,郑方发现自己对太祖的感情异常的纯粹,他想,这可能是因为,他在作为一个地主后代之前,首先是作为一个华国人而存在的吧。太祖一扫华国百年流弊,让积贫积弱的华国重新焕发新生,太祖不畏强权,敢于以微弱的国力和熊修、米帝掰手腕,让饱受欺凌的华国人重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再遭人轻蔑。
虽然太祖未能重现过去华国万国来朝的胜景,但异族的jūn_duì却再也不能肆意践踏上这片广袤的土地,这个神圣的广场,这就不能不让每个华国人对太祖由衷的敬仰和钦佩。
遥想当年,如果没有太祖,他手下那百万雄师,是否还能无坚不摧?如果没有太祖,华国这广大国土上语言、文化、习俗各异的数亿国人,是否还能够众志成城?这些都是可怕的未知。好在,历史没有可能,华国这东方巨人因为有了太祖,终于站起来了。
太祖离世后,哪怕郑方远在偏僻的湖西县郑家湾,也能听到一些对太祖的微词,对于那些,过去的郑方是不大明白的,而现在,当郑方站在万国广场,站在太祖纪念堂前,他不禁想起童洁对张辛勤说的话。
一个人死了,其他人就能随意编排他了吗?不能!不仅对普通人不能,对一个创下如此丰功伟绩的伟人,更不能!他郑方首先就不答应!不为别的,只为他郑方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流淌着的华人的血脉!
郑方、童洁从太祖纪念堂出来,童洁就提议回家,时间不早,该回去吃中饭了。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停车的商店门前,顿时傻了眼,地上只留下两条被剪断的车锁,车被偷了!
童洁当时就急了,顿着脚道:“车还是借柱子他爸的呀,这可咋办啊?”
郑方心里也是无语,这华国的心脏,毛贼也太嚣张了吧?感觉自己和童洁走开也没多久啊,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两辆自行车,全给偷了!特么的,修行者给小偷偷了,不要太丢脸好不好。他捡起两条车锁细细查看,对童洁道:“别急,仔细想想车子被偷有多久了,从广场能看见这儿,估计不会有多长时间?”
童洁听了郑方的话,也知道着急没用,当下皱眉想了想,对郑方道:“我去太祖纪念堂前,还留意过这边,当时车子还在的。”
郑方点头道:“我们排了一个小时不到的队,进去顶多几分钟,也就是说,偷车的顶多偷走不到一小时,他们跑不远。”
郑方说着话,抬眼四下搜寻了一下,瞄准了一幢高楼,对童洁道:“你等我会儿。”说着就抬脚向那高楼奔去,在路上他开启了无踪步,街上行人只觉眼睛一花,郑方便已掠了过去,眨眼工夫,郑方来到楼下。他迈步走进大楼正门,发现里面是个大厅,像是一家宾馆的模样,总台位置一个年轻女子趴在那儿看着什么东西,郑方进来,头都没抬。
郑方看见大厅一边有梁处带他去见异鬼时乘坐过的电梯,倘若不是为了找自行车,郑方指定得再去体验一回。此刻,他果断选择了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加持了无踪步,全力奔行的郑方,速度不要太快,几乎是一口气的功夫,郑方已经上了顶楼,推开一扇没上锁的天窗,郑方来到了大楼的楼顶。
楼顶是仿古建筑,高高的屋脊两边覆盖着瓦片,瓦片中间滋生着一些杂草。郑方莫名地想道,这楼顶也该清理清理了。
郑方迅速顺着大楼四面,向下了望,他风雨八方进阶二层,立身境进入高阶,眼力已经异常敏锐,更何况站在楼顶,居高临下,视野极为开阔,当时北都,高层建筑不多,郑方选择十到二十公里的范围搜寻,几乎没费什么劲,就看见两个家伙骑着偷来的自行车,若无其事地在胡同里穿行。
郑方狠狠地盯着二人,心里牢牢记住两人的位置,说来也怪,他这一凝神,那二人的形象就像进了他脑海一般,不用再看,闭上眼睛,他仿佛也能看见那两人骑车前行的身影和位置的变化。他不知道,他不知不觉中,已经在二人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精神力印记,此时,两人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感应了。
郑方感觉自己记住了偷车的两人形象和位置,随即低头寻找往偷车贼方向的稍低一点的楼房,他很快选定了一幢,身形猛然跃起,向那楼房凌空踏出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