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方莫名地看着童小辫：“这就算运气好了？”

童小辫点头道：“当然啦，你知不知道，异鬼，哪怕是最低级的异鬼，天生就是意动境。一个意动境要对付你这个连立身境都没有的家伙，你说你活不活得下来？”

郑方听了童小辫的话，疑惑道：“可……可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童小辫笑道：“差距太大了呗，有什么想不通的，像我们这样半吊子的立身境，灵界许多异鬼对付我们，我们根本没感觉的。”

郑方咂舌到：“你的意思岂不是说，黄校长、葛校长他们要对付我们，我们根本什么都不会知道，就稀里糊涂死了？”

异鬼他没什么切身感受，老黄、老葛他可是天天见面的。

童小辫点了点头：“当然啦，你以为黄校长的化形境、葛校长的守拙境是白给的啊，这些境界的老怪要对付你，你根本连一个念头也动不了。”

郑方倒吸了一口凉气，惊道：“这么说，那他们杀人会不会给公安发现？”

童小辫笑道：“你在瞎想什么呢？黄校长、葛校长他们好好的杀什么人啊？”

郑方还待再说，突然凭空一股压力笼罩了他，郑方坐在沙发上张口结舌，嘴巴张合着，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听耳畔一个老人的声音闷闷地响起：“你个小混蛋晚上不睡觉，编排我们老人家，是个什么道理？”赫然是黄校长的声音。

郑方脸色煞白，差点便要尿裤子，但那股压力倏然而来、倏然而去，刹那之间，郑方感觉压力陡轻，可依然吓出了一身汗。

童小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察觉郑方的异样，她皱着眉头道：“我还是挺搞不懂的，你虽然见过异鬼，可也没受什么伤，异鬼、灵界这些事情与你也没什么关系，梁处、张清华也不会强迫你，那你还坚持到这儿上学，是为什么呢？”

郑方擦了把冷汗，好家伙，这老黄忒不是个玩意，偷听人说话，吓死人了。他结结巴巴地道：“为了钱啊，一个月15块钱呢，我爸一年都未必挣得到。”

童小辫不可思议地盯着郑方：“你的意思是，你来这儿上学就是为了一月15块钱津贴？”

郑方莫名其妙地看着童小辫吃惊的表情，吞吞吐吐地道：“是……也不全是……这学校还管吃管住，还发校服……怎么？不对吗？”

童小辫眨巴着眼睛，不对？太不对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钱来这学校的：“我就是想不明白，你难道没算过，假如你在外面能挣到更多的钱，譬如，一个月20块，你那时候怎么办？”

郑方愣了愣，随即笑道：“扯了吧你？我哪里能挣那么多钱？”

童小辫摇头道：“怎么不可能？反正我知道，有个人一个月都拿到100多块了，而且他完全没必要去和异鬼战斗，可他还是去了，最后牺牲了。”她转头看向郑方“如果是你，你还会和异鬼去战斗吗？”

郑方咂了一下嘴，100多块？这童小辫莫非也受了赵三八影响，尽吹牛呢，100多块，太祖他老人家才能拿那么多吧？不过，有了一个月100多块，确实没必要再冒什么险啊，这么多钱，哪里用的完嘛，还去冒险，头脑残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