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为你这名字,都亲自去公安局打了几次招呼,你就认了吧,其实,赵三八这名字也不错,叫着挺响亮的。”小何也在一边笑着插嘴。
“萎子,阴坏吧?这名字梁处叫叫也就罢了,你也敢叫?找揍是吧?”那叫赵三八的小伙子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忿。
“练练就练练,别到时候又是拉翔撒尿的找借口。”小何面色不变,微笑着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学弟在呢,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赵三八叹了口气。
“是你自己矫情,爹妈给的名字,有什么忌讳的?你这名字可是寄托了你爷爷一段伟大的战斗情谊,这么有纪念价值,你还一肚子不乐意?”梁处笑道:
“我也就不懂了?三八线,三八妇女节,多好的意思,怎么就变成骂人的话了呢?” 赵三八摇摇头,停了一会儿,突然不满地说道。
“别想那些不着调的事,这回带完小何,就到你了,修炼的怎么样?到时候别给我掉链子。”梁处哼了一声,淡淡的道。
“梁处您放心,我赵军可不像萎子,屁大的事都要你亲自来回跑一趟,到时候你只管吃饭睡觉,我替你把任务完成妥妥的,绝不放走一个异鬼。” 赵三八听了这话,精神又上来了。
“你就吹吧,怪不得我听人说,赵三八要成作家了,专门写牛皮是怎样吹成的。”小何笑道。
“你听谁说的?”赵三八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重重哼了一声。
“我干嘛跟你说?”小何撑了个懒腰,扒拉着郑方怀里的袋子,拿了一只包子出来咬了一口。
看见小何拿了一只包子去吃,郑方略有些心疼,他把手里的袋子紧了紧,横了小何一眼。
“我猜八成是你萎子自己编的,不是我说你,萎子,你是真坏,专门干破坏安定团结的事。野心家,阴谋家,说的就是你这号人。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阴人了。”却听赵三八自顾自地说道。
“说,接着说,这话我爱听。”小何笑眯眯地吃着包子。
“小何,给我来个包子,还真有点饿了呢,小郑,要不你也垫垫,学校晚上不知道还有吃的没?”梁处突然道。
“你说的还真是,现在这个点,学校食堂肯定关门了,要不,我们找个饭店吃一点再走?”赵三八像是突然想到了似的说道。
“算了,时间紧,送了小郑,还得再回湖安,先去学校吧,办完了正事再说。”梁处摇了摇头。
“萎子,也给我来只包子。”赵三八也没坚持,他点点头,冲小何说道。
看着怀里的包子三两下全没了,郑方心疼得没办法,可也不好说什么,包子又不是他买的,他还能挡着不让别人吃? 他拿着最后一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唉,中午吃的太饱,一点胃口都没有。
车子在林立的楼宇与熙攘的rén liu中穿行,也不知开了多久,直到郑方感觉车边的灯火渐次稀少,视野逐渐开阔,明白车子又开出了城市,开到了野外。又行了一阵,仿佛驶进了一片林区,车子在密密的树林中行进,好在道路非常平整,并不如何颠簸。天越发黑了下来,路上别说车,连一个人也看不见。
终于,车子停在了两扇大铁门边,赵三八从驾驶台上拿了张纸,一边嘀咕着:“真麻烦。”一边下了车。
铁门两边有站岗的哨兵,挎着qiāng,郑方看见那qiāng管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乌黑的金属光泽,赵三八跑到哨兵身边,将纸递给一位哨兵,哨兵看了看,向赵三八敬了个礼,回身打开了铁门,赵三八回到车上,把车开进了铁门。
铁门后依然是笔直的一条道路,路两边植着密密的行道树,树丛中路灯整齐排列着一直延伸到道路的尽头,车子一路往前开着,不时路边会出现一道岔口,郑方发现,每一道岔口里面,似乎都有一些建筑的模样,只是晚上黑乎乎的,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