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得,我却记得,我还记得你郑不讳游走三界,仗着自己本领高强,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那些女子有的郁郁终生,有的自尽而亡,你莫非也都忘记了?”
“劳资与那些女子的勾当,从来都是你情我愿,劳资身为三界府主,游走三界,留下些露水姻缘,有什么打紧?”郑不讳脸上表情有些尴尬,却依旧强嘴说道。
“你情我愿?这女子本就有了丈夫,有了家庭,你却硬生生插进去,叫这女子对你动了情,为你抛弃了一切,然后你拍拍屁股,丢下一句话,说什么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然后便扬长而去,这也叫你情我愿?还有这一位,待字闺中,本来已经有了相好的男人……”
黄不吝一边说着,一边袍袖轻挥,郑不讳过往有过关系的一个个女人竟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只见郑不讳忽而和这位女子同床共枕,又与那位女子搂抱亲昵,其中不乏一些限制级的镜头,便如现场放起了一部小电影。
“不错不错,看来小黄你对老夫果然是旧情不忘,连老夫拈花惹草的往事都留了下来,老夫本事不大,床第手段倒是不少,你若想尝一尝,也不是不行,只要断了这毁灭三界的心思,老夫让你天天欲生欲死,仙福永享。”郑不讳丝毫不以为意,呵呵笑道。
“你这个老不正经的,看来三界男人都和你一个样,最喜欢始乱终弃,而女人呢,也没一个好东西,得陇望蜀,总想着下一个男人才是自己的良配,所以,你郑不讳该死,和你相好的那些女人也该死。”黄不吝飞了郑不讳一眼,袍袖一扬,所有的景象消失。
“还有你廖不言……”黄不吝扭头看向廖不言。
“老夫可不是什么好人,老夫有自知之明,不用你多说,只不过你用来评判好坏的标准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你说这些五境以上大能见了好处就抢,据我所知,现场没有参与抢夺的可也大有人在,你说郑不讳好色,你总不能否认也有男人不好色的吧?”
廖不言将折扇横在胸前,看着黄不吝发问。
“不好色?你是在说你自己吧?”黄不吝微微一笑。“这些人里,就你廖不言是最大的一个伪君子,你是不好色,可你何曾把那些女人当做人看待?在你眼里,三界生灵无非都是你的棋子、玩物,廖不言,与伪君子比起来,我更喜欢小人。”
“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君子,至于你说的什么棋子、玩物,我的看法倒不同,我们身为三界府主,就要有三界府主的自觉,就不能把自己混同于三界生灵。我掌管文运司,职责所在,便是要让三界文道昌盛,只要能达成这个目标,手段其实并不重要。”
“三界生灵往复,总要去不归狱、往生狱走一走,有的走得早些,有的走得迟些,只要能留下一些警醒,对三界文道有一些推动,生死存亡、兴衰荣辱本就是过眼云烟,我觉得你过于执着表象了。”廖不言侃侃而谈。
“这么说起来,你倒是一个合格的三界府主了,最起码比郑不讳要正经一点儿,不过我怎么觉得,你操弄三界的手法,与我毁去三界的做法,从根本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呢?你以三界为棋盘,下出一盘盘的棋,目标是什么三界文道昌盛。”
“我也一样,以三界为棋盘,只不过只下一盘棋,目标是换一个好一点的三界,这棋你下得,为什么我就下不得?”黄不吝微笑着说道,眼中精光闪烁。
廖不言微微一笑,暗道,这女人就是疯子,和她说道理,我也真是糊涂了,只不过现在她与赵不败站到了一起,自己一方的胜算大减,不得不与其装装样子。
“疯婆子,你莫说我,我是坏人,你说这三界没好人,我也认了,可坏人死了,去了那不归狱,遭受种种折磨,也算是洗清过去的罪孽了,你这般做法,把三界生灵去那不归狱的机会都剥夺了,老夫就觉得大是不该,似你这般,倒让坏人一了百了,没了惩罚。”
袁不同见黄不吝看向自己,当即张口叫道。郑方感觉这袁不同倒是立意新颖,不觉心下好奇,想看看黄不吝怎样与他斗嘴。却不料黄不吝看着袁不同脸色一变。
“你这垃圾一般的东西,也敢向我说话?连自己都不明不白的货色,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决定,三界府主有你这样的玩意,是三界府的耻辱,你也好意思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