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后部撑篙的将竹筏调转过来,在鼓声、歌舞声里向着来路驶去。
随着竹筏一起飘向远方,郑方对身边这对男女充满了好奇,他已经猜到,竹筏上的鼓队和舞队应该都是这对男女出行的仪仗,而并不是为了迎接自己摆出的阵势,因为尽管自己表示能够救治瘟疫,这对男女对自己仍未表现出多大的敬意来。
既然对自己表现的淡漠,那么这鼓队、舞队就不可能是为了迎接自己而特意安排的,照这样看来,这对男女是地渊部酋长、祭司的可能性就极大,不过这酋长、祭司的境界都不是太高啊。
“请问你就是地渊部的酋长?”郑方看了一眼两眼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女子,还是转过头问向与自己有过交流的暗红袍男子。
“不敢,我是酋长赛迪的儿子赛斯,这位是我们地渊部的祭司玲玲。”男子冲郑方微微一躬,介绍了自己之后,又将祭司玲玲介绍给了郑方,郑方发现这祭司眼看前方,在赛斯介绍她的时候,就像一个木雕似的,连眼珠也不带晃动的,更不用说眨眼了,不禁暗暗称奇。
听了塞斯的介绍,郑方才明白,这男子并不是地渊部的酋长,而是一个二世祖,而这祭司看起来,似乎也稚嫩的紧,心里正在疑惑,却听赛斯继续说了起来。
“玲玲的师父,大祭司图图,就是去大裂谷染上了瘟疫,刚刚死去不久。”赛斯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玲玲,那祭司玲玲突然扫了一眼赛斯,木雕一动,竟然风情万种。
船上的鼓声、舞声、歌声依然动听,郑方却已经失去了再打听下去的兴趣,瞧这模样,只怕这赛斯二世祖与这玲玲祭司有一腿,他不知道地渊部允许不允许酋长儿子和祭司有感情纠葛,不过以郑方的经验来看,政权与神权总会保持一定距离的。
特别是对神权,为了维持它的神秘与权威,限制总是多多的,看来这对小年轻的爱情前景并不令人看好啊。郑方自与童洁敞开心扉之后,总希望有情人都成眷属,见了眼前这一对,心下便有些戚戚然,不过,他的任务是大裂谷,可没那闲心去管这地渊部的家务事。
竹筏行驶了约莫一个多小时,渐渐地像是驶出了沼泽地带,驶进了一条大河,远远地,只见大河西岸,伫立着一座一座晒干的茅草搭建起来的锥形茅屋,粗粗看去,竟然有数百座之多,竹筏缓缓地沿着河流向着西岸靠去,赛斯再次重重击掌,竹筏上的歌舞停歇了下来。
竹筏靠岸,赛斯先同那玲玲祭司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到郑方身边向他做了个上岸的手势。
“郑方先生,我领你去见我的父亲。”赛思说道。郑方点点头,跟着他向前走去。
上得岸来,郑方才发现,这确实是一个堪称庞大的部落,不仅人口众多,而且还能看到架设着机枪的吉普以及数辆越野车,沿着河岸有一些部落的战士在巡逻,肩上背着的是和总统卫队一样的ak47。不远的地方有孩童在嬉闹,但他们显然知道哪里是禁区,并未过来。
锥形茅屋在河岸边看似建的杂乱无章,实际上暗含玄机,它们明显分成了五块区域,沿着河岸是一左一右两块,然后位于部落的中心又是一块,最后在部落中心的另一面又是两块,四块区域将部落中心严密地保护了起来,但是从任何一边却都有路直达部落中心。
部落里原始与现代奇怪地融合在一起,总的来说,在防卫上,现代化的印记非常明显,显然部落有限的收入都用在了这方面,而人们的生产生活依旧保持在原始状态,郑方一路行来,不时看到部落的女人在用草绳编织着用具,而男人在打磨着石质的农具。
玲玲祭司并未和赛斯一起去见他的父亲,而是去了部落的另一块,她一路行去,见着的人们纷纷弯下身子行礼,可是对于赛斯,部落的人就没有那么尊敬了,但也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多是冲他点点头,看着他领着郑方,向父亲的茅屋走去。
酋长的锥形茅屋是整个地渊部落里最大的一座,远远地便能认出来,进了茅屋郑方才发现,这茅屋竟然分作三层,不过,酋长赛迪依然在底层接见了郑方,郑方的精神力感应上去,发现二楼竟然住着四、五位女子,瞧那模样,郑方也不知是塞斯的姐妹还是酋长的宠妃。
“欢迎来到地渊部,我已经打发赛斯请您回头,没想到你还是坚持过来了,请相信我,你现在来到地渊部,并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赛迪与赛斯长得很像,只是比赛斯少了一分稚气,多了一些事故与圆滑,那种精干的气息竟然如出一辙。
郑方感应到,赛迪的修为应该在三境上下,这一发现让郑方吃了一惊,这地渊部的修行者实力放诸整个人界,也不见得就弱了。
“来之前赛斯确实已经把你的意思向我说明了,不过我此行目的就是为了解决大裂谷出现的问题,听说贵部的前任祭司,也是在大裂谷得的瘟疫,只是不知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郑方微笑着对赛迪说道。
“想必你已经知道,数年前大裂谷曾经发生了一次地动,那次地动之后,图图祭司就数次前往大裂谷,他担心,那次地动会造成大裂谷里的恶魔深渊出现问题,有恶魔会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