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前军在野狐林遭到叛贼猛烈抵抗,如今,前军前锋,前军中军均已落地进攻,后军准备落地进行策应,已发现叛贼三境、四境以上多人,但五境和火、冰二贼尚未见到。”前军的情报突然传了过来,中军诸位都是精神一震,大战终于开启了。
“慧蜻,中军准备班师。”原本还想等到后军有消息传来再定行止的蝴蝶,听了这则情报,顿时面色一变,旋即命令慧蜻。
“爵爷,前军正在激战,中军擅自后撤对前军军心极为不利,若爵爷一定要撤,请允许我前往前军,效犬马之劳。”郑方一听蝴蝶的话,再也待不住了,赶紧向蝴蝶请令。
“你?”蝴蝶疑惑地看向郑方。
“爵爷,郑方的意见极是,此刻野狐林正在激战,胜负未分,中军突然后撤,前军定然军心不稳,至于往生狱,还请相信鸣蟀,往生狱倘被叛军占去,定是在鸣蟀身死之后,而且……爵爷不是也请廖先生照顾往生狱了吗?”一直没说话的青蝗伯爵此时也站了出来。
蝴蝶听了青蝗的话,看看青蝗又看看郑方,皱眉不言,慧蜻班师的命令传也不是,不传也不是,大家统统大眼瞪小眼地一齐看向蝴蝶公爵。
“郑方,你这是……临行前廖先生给你提的意见?”犹豫了一会,蝴蝶看向郑方。要说郑方初来冥界,便能为了他蝴蝶舍生忘死,纯粹是扯淡,蝴蝶立时便猜到了郑方建议的因由。
“额……”郑方也犹豫了起来,毕竟廖不言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象可并不好,说话的可信度总要打些折扣,特别是通天台上点兵之时,廖不言主动将守卫职权相让,就更加让郑方摸不透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此时蝴蝶问起,不自禁地便打了个结巴。
转而又一想,蝴蝶这边是赢是输,往生狱是守是丢,与他郑方有个屁的关系,他只要那三头獒,自己一个人去捉,哪有大军开过去来得稳当,管他廖不言说的是真是假,自己只管把蝴蝶糊弄过去再说,大不了到时候自己看见情形不对,赶紧开溜,以后再说以后的事。
“不错,廖先生在我临行时特意打了招呼,说他必当为爵爷死守往生通道,叫我一定要坚定爵爷讨伐的信心,千万不可半途而废。”郑方这般想着,便昂然对蝴蝶说道。
“郑方不才,却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如今爵爷大军就如那上弦之箭,岂能不发?郑方情愿为了爵爷做那箭锋,赴汤蹈火,擒拿叛贼,就算粉身碎骨,也是报答了爵爷的眷顾之恩。”说到最后,郑方居然来了情绪,照着戏文说了段煽情的言语。
“廖先生果然是这么对你说的?廖先生他……他果然愿意为了我死守往生通道?”蝴蝶突然挪动脚步,走到郑方身边,盯着他问道。
我去,你和廖不言呆在一起那么久,居然来问我?郑方肚内暗暗腹诽,脸上却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
“那是当然,廖先生说他已经推测到火、冰二王,会有一个乘着爵爷进攻之机,去偷袭往生通道,以他的能力,扛住二王中任何一个都易如反掌,而爵爷对付二王里另外一个,更是如探囊取物,爵爷,这正是擒贼的大好机会,千万不能半途而废啊。”郑方一脸真诚地劝道。
“说得有道理啊!”蝴蝶公爵瞪大了眼睛,“劳资千万大军对付火、冰两个毛贼,别说二贼走了一个,便是全留下,也是摧枯拉朽般容易,更何况如今还走了一个,可是……倘若两个毛贼都走了,廖先生那里压力岂不是太大?”
“爵爷明鉴,倘若火、冰二王都去了往生通道,这二贼为求隐秘,只能选择轻车简从,所有手下岂不都留在了这里?他们哪里扛得住爵爷神威,完全可以一鼓荡平之后,再回往生狱嘛,我就不信爵爷没有那加速脚力的功法。”
“到时候,留部分手下收拾残余,自己带一二高手极速赶回去,既灭了叛贼势力,又拿了正主,岂不就是一举两得?”郑方也瞪大了眼睛,给蝴蝶公爵分析。
“你说得好有道理啊,我往生通道机关最起码也能拖延二贼一天的功夫,再加上廖先生、鸣蟀主持,还真能赶得上我回去!”蝴蝶公爵听完郑方分析,喃喃地说道。
“中军将士听令!给我打起精神来,速速赶往野狐林!”旋即,蝴蝶公爵猛地回头,话声朗朗,传遍整片云雾,所有中军将士齐齐呐喊了一声,只见云雾忽地动了起来,急速向前。
这一次,云雾奔行极为迅捷,直到前方传来了剧烈的灵力波动,那奔行的速度才渐渐缓了下来,郑方发现过了奈何江就一直浓郁的狐臭味,似乎也变得淡了。
“报!前军正在野狐林与叛贼激战,蓝蜓、咪咪、环眼三位爵爷已经上了战场。”由于和前军距离拉近,急促的报声不绝于耳,不过看架势,似乎依旧是前军前锋在与叛贼作战。
“报!前军正在野狐林与叛贼激战,鳞翅侯爵已经亲自上阵,紫蜉、后蹄、咩咩也上去了,前军已经全线压上,鳞翅禀报爵爷,此次定当马革裹尸、不胜不还!”
“这鳞翅就是个没文化的,都特么马革裹尸了,还胜利个屁啊!”听得传信,蝴蝶公爵连连摇头,“传令中军前军先降下云头,观察战场形势,随时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