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擦过那什么的。
情急之前凡陈撩起t恤擦了上去,边擦边说:“干净的。”
到了陈年手边,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先把眼睛周围的眼泪擦干,不然越流眼越疼,一块地方弄湿了再挪一点干净的继续擦,反复擦了好一会才勉强能睁开眼了。
凡陈抬起她的脸查看,见眼白都红了,心疼的把风吹过来的头发给她整好,“进沙子了?”
陈年试探性的眨了几下眼,没有痛感了,回道:“风一吹到就这样,可能是有炎症吧。”
凡陈和她换了换位置,他载着她。
在驶过繁华的富宁街时凡陈兴致勃勃的说他要好好赚钱,要把所有的车模换成真车,然后带着她来这边兜风。
那样就不会让她被风迷了眼……
陈年蔫蔫的,侧脸贴在他的背上。这种话是很多女生都听过的空头支票,可还真没人对她说过,恍惚间察觉到凡陈晃了一下背。
“嗯?”
“你最喜欢哪一辆?还是都不喜欢?”就第一天上床那天在床上把整面墙的模型震下来那一次经历,凡陈也相信那些车模她肯定都见过了。
陈年鼓着腮帮子,想了想,说:“最大的那辆吧,比床都大的那个。”
“f4c……大摩托吗?”怕她听不懂车名,凡陈换了个通俗点的称呼。
陈年嗯了一声后凡陈犯了难:“那个不行也透风……你再选一个,要四个轮子的。”
陈年故意拉长音嗯了半天也说不上选哪辆。
凡陈猜想她一定是挑花了眼,回去一定带她好好看看。
结果晚上去的是陈年那。
本来只要能在一张床上睡去哪都一样,凡陈照样期待,可他万万没想到陈年的目的是……
“搬家??”凡陈都到门口了刹住脚,“搬什么家?”
想到陈年那塞得满满的出租屋,凡陈有种掏出手机叫货车的冲动。
陈年却没着急开出租屋的大门,对凡陈勾勾手指头,在他的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用指纹解开了对面房门的锁。
一般叫他名字,开玩笑的时候就不了,陈年趴在门上往后看,身子扭成了十八弯,“弟弟,给你做汤喝,大补的那种。”
这话出口就注定陈年躲不过。
凡陈直接把她扑进房子里了。
一进门就是阳台,房子打通了客厅和卧室,要上床需要走很多步,要迈上一层台阶,床和客厅的空间用一排不规则的黑色半立柜隔开,柜子上面吊了一排水晶挂饰,边缘和柜子起伏的形状互补,地面铺的是烟灰色的大理石,各个区域的墙体颜色不同,也都是看起来冷冷的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