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燕却没有坐下,绕着他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转了一圈了,才坐到板凳上,笑着说:“果然是像,连我看了都不了要晃神。”
“我听春儿说,太太要送你出去暂避风头,你没答应?”
王玉燕点头:“我不想走。”
“因为三当家?”
王玉燕一愣,笑着问道:“什么三当家?”
“你也不用瞒着我,我听说,你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喜欢三当家王青。”
“是春儿这小蹄子告诉你的吧?”王玉燕倒了一杯茶,拿在手里:“她的话,你也信?”
“那是什么缘故呢?”
“我说了,就是因为我不想走。”
“可是你不走,留在这里,府里的人早晚都会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卧虎山早晚也会知道。你这么做,知道有多危险么?难道前些天土匪袭击王家大院的情景,还不足够让你心惊?那些被欺凌的丫头,被杀死的男人,还不够你还怕?”
王玉燕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我说了我会走的,但不是现在。”
“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我来了,在这里坐着,你却突然跑出来。府里头这些人的眼睛难道都是瞎的么,他们会一点都看不出来?”
谁知道他这么严肃认真地讨论这个问题,王玉燕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怀里掏出手绢来,捂着嘴一直笑。宋安非脸色微红:“你笑什么?”
“几天不见,你不光打扮像女人了,连声音举止,也像女人了。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你托生错了男人,你不该当我哥,该当我姐姐。”
宋安非臊的满脸通红:“你……你这是在笑话我么,我,我为了谁变成现在这样。”
“你为了你妈啊,又不是为了我。”
宋安非生性软弱怯懦,即便被仇恨驱使着变狠,也太多只是一时的,很多时候,都是旁人的不轻易的话不断提醒着他,鞭策着他,让他慢慢做出了改变。就好像这时候,他听见王玉燕提到他妈,心里头一紧,那股恨意登时又涌了上来。
他提了提嘴角,说:“这么说,你觉得我现在这样,是咎由自取的么?”
“话也不能说的这么难听,什么叫咎由自取,我看你现在这样挺好的啊。你这种人啊,我以前见过。我在外头上学的时候,跟着同学一起去过戏楼。有个很有名的男人,唱青衣的,叫宋玉良,他跟你一样,比女人还温柔妩媚,我同学说他是托生错了男儿身,身体里住着的啊,其实是个女人,他也爱男人,他的相好,是有名的茶商刘……”
“你想多了!”宋安非早已经听的满脸通红,立即打断了她:“我装女人,是迫于无奈。”
他似乎很在意别人说他娘娘腔之类的话,脸色涨得通红,声音也粗了很多:“你别拿那些戏子跟我比!”
王玉燕抿了抿嘴角,说:“你看看你,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打个比喻,你看你激动成这样。你这副样子,还是捏着嗓子说话比较好,不然看着好奇怪。”
宋安非羞愤无比,立即站了起来,说:“请你回到后院去,我在这王家的时候,希望不要看到你。”
王玉燕可是骄纵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