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情是避不开的,哪怕事情深沉的原因是如此不堪,他也必须得给出一个回复。
“陛下。”他俯下头颅:“奴才要见郑侍卫,奴才有事要报。”
郑元林身为一个高手,完全诠释了什么是身体上的差距,言舒清手心的伤口还隐隐作疼,郑元林已经能面不改色地下床行礼,声如洪钟面如红霞,一点都看不出受伤。
言舒清目光在他小腹上一过,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躬下身深深道:“郑大人,杂家昨日鬼迷心窍,但总归做了,事了之后,任大人处置。”
郑元林连忙扶起他。
“公公说的哪里话,此事必有蹊跷,公公为人下官信得过。”
他在言舒清双臂上一扶,目光触及他手上缠绕的纱布又是疑惑又是心惊,抬头对上上方皇帝淡淡的视线,连忙把人稳住退到一边。
言舒清心中满是感动:“郑大人……”
郑大人岿然不动,心中赫然却都是哀叫。
昨日始作俑者的言公公握着刀跑远后皇帝亲自把郑侍卫扶回房间,一路上避开守夜的侍卫生怕被人瞧见某人的大作。
进了房间后身为伤患的郑大人还没从一大把上好伤药带来的剧痛中冷静回来,皇帝就支吾着开口了。
“这事必有内情……”
能没有内情么?没有内情一个伺候皇帝的太监能戳同样伺候皇帝的侍卫一刀么?
皇帝拧着眉道:“不管什么内情,都是言舒清错了。朕会罚他,你……你不要怪罪他。”
“身受重伤”的郑侍卫差点要忍着苦痛跪在地上表达忠心。他哪里敢怪罪言舒清,他们两人相互扶持一人在陛下身后一人挡在陛下前共同维持这个王朝最尊贵人的体面,同休共戚缺一不可,怎么能为了定有隐情的事毁了这种平衡。
然而这类似求情的话从皇帝口中出来,就带上某种更深沉的意味……郑侍卫心中才闪过这个念头就连忙摇头,摒除杂念不让越过职责范围的闲暇事毁了自己。
“公公。”郑元林面色肃穆,庄重道:“昨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还请公公告知。”
言舒清深吸了口气。
“昨日的事,是我中了魔珠蛊惑。”
……
……
他将事情解释一番,只略过魔珠蛊惑他的根本原因,上方皇帝神色愈发凝重,听到言舒清几次受魔珠影响时脸上已然是风雨欲来之势。
“此人不除必成祸害,郑元林,你随我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又将目光转到言舒清身上。
“朕让人陪着你,要是有半点可疑举动,朕都容许他越级下手,没意见吧?”
言舒清连忙道:“奴才不敢。”
留在府内的还有不少好手,郑元林正准备调度两个,就听到外头有人朗声报道:
“陛下,魔头抓到了!”
皇帝立刻站了起来。
“当真,现在何处?”
“正被关押在大理寺。”
皇帝几步下来,拦住欲随他出来的言公公。
“你离魔头远一点比较好。”想了想,又道:“你虽然中了魔珠的蛊惑,但朕倒是不信,若是把那魔头的脑袋砍下来,这魔珠还能有通天本事。”
他这话中略带安抚意味,言舒清如何能不知,便点点头让到边上。
皇帝和郑元林以及几个侍卫一路快马加鞭赶过去,结婚门口遇到了正准备从墙上翻进去的萧天贺。
萧天贺已经知道“原公子”身份,皇帝也知道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