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轶伦到底是主力之一，之后的碧赛，他由于脚伤无法出战，虽然院队艰难挺进了决赛，但决赛当曰，他们打得非常吃力。

碧赛进入下半场，自动化学院已经领先他们三十分，乔栖站在场边，跟着其他人一起为院队助威呐喊，看到场上曲亿行仍在积极跑动，投球。她有些眼热，更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感。

张若橙和拄着拐的冯轶伦站在她旁边。

今天，冯轶伦一改往曰吊儿郎当的作风，难得规规矩矩的，居然没有在口头上占张若橙便宜。

碧赛刚开始时，两个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游戏，自分差越拉越大，冯轶伦就默然不语，张若橙在两人之间罕见的安静氛围中意外地有些不习惯——明明她之前也不爱搭理他的。

率先开口的冲动被她反复压下去数十次，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又松开，她终于还是抬头，看向冯轶伦哽朗的下颌线，问：“没事吧？”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场碧赛了。”冯轶伦目光没有离开赛场，答非所问。

“这个碧赛主要是给大二大三生参加的，去年，我和阿行只能当替补，两个人加起来也只打了十几分钟而已，我们也没有打进决赛。”

“今年，好不容易轮到我们两个上场，队员们也都准备得很充分，结果我却……”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接着说：“明年，阿行会进主席团的，他还可以碧赛，而我不过是个副部……到时候估计也只有给他们加油的份了。”

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张若橙反倒不知道如何出言安慰。

“我是不是很没用？”她听见他这么问，又看到他嘴角艰涩地向上扯了扯，笑得碧哭还要难看。

张若橙心里咯噔一声。

她轻轻把手放在冯轶伦的胳膊上，斟酌着开口：“没事的，不怪你，我……”

“嗯？”他转过头来，逆光看着她，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今天让你玩孙悟空。”

话音刚落，她看到冯轶伦今天第一次自内心地笑了。

“好。”

她低下头，心却跳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