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走，狐疑看着他，“有什么条件？”

凌宸笑了，眼神隐晦不明，“你能给我什么？”

程毅渚眯眼，“你有什么目的？”他不认为凌宸会轻易放过他。

凌宸左腿架到右腿上，懒懒道：“只是觉得你没利用价值了而已。”

程毅渚毫不犹豫道：“这样你更加不会放过我不是吗？”

他可是威胁到凌萧记忆的存在，他就不相信凌宸能忽略他这定时炸弹。

凌宸笑了，“所以你不打算走？”

程毅渚语塞，他巴不得能早点离开，但是凌宸很明显，挖了个坑给他跳，留下，没好日子过，很快他就失去凌萧的倚仗，一命呜呼，但是离开，说不定有更危险的局等着他……

突然雷猛地单膝跪下，“主人，雷请求主人饶过他。”

凌宸倏地起笑容，脸色阴沉，而程毅渚意外地盯着他，没想到这死面瘫会帮他求情……

雷半曲着身，带着卑微的恳请，凌宸很不悦，非常不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饶了他？谁来保证凌萧不会被旁人提醒记起所有从而永远留在他身边？

雷头更低了，不敢看凌宸的脸，但仍坚持道：“雷恳求主人，雷一定会保证不让主人的秘密泄露，请主人答应饶过他！”

程毅渚皱眉，难道放他走真的是个陷阱？

凌宸放下左腿，缓缓站了起来，眼神冰冷，“你该知道，我不喜欢有人忤逆我。”

雷身体一颤，“雷知道……”

“所以你还是想帮他？”

程毅渚看不下去了，忿忿地踹了下雷，“死面瘫你起来，劳资不怕死，用不着你求情，让那变态魔鬼有什么招术全使出来好了！”

雷猛地抬起头来，朝他喝道：“闭嘴！”

程毅渚被吓了一跳，他第一次见到雷发火，除了那次败在他手上，雷从来没对他动过手，更没凶过他，总是面无表情但却有求必应，他怎么动手动脚雷都不痛不痒似的任他动粗……

程毅渚虽然是个大男人，但多日的折磨和现在进退不得的死路，加上现在雷的凶劲，他忍不住觉得委屈，反正他横竖都要死了……

雷见他抿紧唇，眼眶出现不明显的红，心一紧。

凌宸突然笑了，拍起手来，嘲讽的意味很明显，“真有勇气，佩服！”

程毅渚倔强地抬头瞪他，“直说吧，想我怎么死？”

雷几乎要克制不住想捂住他的嘴，这时候若服软，说不定还有希望……

凌宸脸上笑着，但笑意却不及眼里，“我想你怎么死？不不不，这可不是由我决定的。”

“让我做个明白鬼。”

凌宸坐回椅子，靠着椅背惬意非常，“我可以提醒你一个人。”

“谁？”程毅渚皱眉。

拐弯抹角真讨厌！

“张家鹏。”

程毅渚震惊地望着他，“……首长……？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程毅渚说一半猛地顿住。

凌宸抬眸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