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却没有解释,径直出了里屋。
初五疑惑着打开包裹,却直接愣住。
颤抖着手抚摸上青色的外袍,他认得,这是上好的青锦,绝对不便宜。侧下头把锦衣贴在脸上,仿佛感受到沈毅身上刚毅的气息,他闭上眼,从眼角滑下一滴泪。
沈毅惊讶地看着初五匆忙地从屋里出来,身上依然穿着破旧的外袍。他刚张口想叫住人,就发现初五低着头径直路过他就走了。沈毅满脑子问号,怎么就走了?嫌衣服难看?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进了刚刚二人住过的屋子,见衣服被包着好好的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张留下的字条。因着简繁体的差异,沈毅连认带猜才看明白,大意是初五觉得沈毅对他之恩,难以为报,不敢再受。
其实大恩大德都受了,并不差这点小恩小惠。但初五对沈毅有了别的心思,怎么也不敢穿上。他爱极了那件青袍,也爱极了沈毅。他不敢觉得沈毅送他这件外袍是有别的心思,也不愿想沈毅对他只是单纯的照顾。然而,他更不愿地的是把沈毅带到一条歧途。最好的办法是现在放下,以后能远远地看着就好。
沈毅不知道初五的众多心思,他出了门,沉默着继续手中的活计。
翌日,沈毅背着沉重的打猎工具上了北山。
年关将近,沈毅决定趁大雪封山前最后一次上山。虽然冬天大部分猎物都会冬眠,但置办年货的钱还是能够猎到的。至于初五,沈毅觉得既然他不会走,那么自己还是有机会的,目前还不能太过着急。
上了北山,越往深山走,猎物留下的痕迹就越多。沈毅瞄上一只膘肥黑熊,就是俗说的黑瞎子。可能是这只熊瞎子太过贪吃,所以迟迟没有找好洞穴冬眠。
沈毅已经跟在它身后三天,熊瞎子已经很少渐渐开始减少捕猎活动,前进的方向也已经很明确,看来是要进洞了。沈毅知道狩猎的时机成熟了,但他抬头看了看天,阴沉的有些可怕。
沈毅得益于前世的职业,有高超的打猎技巧。但他毕竟不是有经验的老猎户,事实上,此时就该果断下山。熊瞎子也是感受到一场暴风雪才会入洞,但沈毅有些舍不得跟踪三天的猎物,他选择了赌一把。
显然他赌输了,在进山的第五天傍晚他猎杀了一头黑熊,但同时外面的积雪也快一尺深。这是一件很不妙事情,外面的暴雪还在肆虐,如果连夜下山十分凶险,如果等到天明那么变数更多。
沈毅想了想扛着大黑熊,又拖了一些趁隙打的雪狐趁夜下了山,一路还好有惊无险。赶到山下时天已经快亮了,也是老天爷眷顾,雪越下越小,并且还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凌晨的雪夜一个黑影立在山脚,离着远时沈毅并没看清,离近了些就看见那个“雪人”竟然是初五。
沈毅大惊连忙扔下猎物朝人跑了过去,等到近身时沈毅发现初五已经快冻僵了,看见了他牵着僵硬的嘴角摆出个笑来。
这个笑在沈毅看来傻极了,他却又心疼坏了,连忙脱下自己的厚棉袄给初五围上。更加管不上什么猎物,抱起初五就朝“益仁堂”方向奔去。
初五被沈毅壮有力的臂膀抱着,身上又盖着充斥着沈毅气息的棉衣,这才安心。他不想再管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沈毅不在了,那么他活着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他带着笑,将头靠在沈毅起伏的胸膛上,安心的地闭上了眼。
等沈毅到“益仁堂”时,小小的医馆里还是灯火通明。
齐老和沈玉既担心沈毅,又劝不回初五,两人焦急的坐在医馆,并无睡意。
沈毅心下感动,却没时间表达,他赶忙把初五放在床上,在一旁焦急地等待。
齐老一番细致地检查后,舒了口气,他给初五盖了两床厚厚的被子“没什么大事,还好你小子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