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暗叹一声,算了着是他欠的,就算被标记也……也认了吧。
“我只是咬你的腺体,不用这么紧张。反正你也咬过我一口。”说罢,格陵兰再次对着那个地方咬了下去,这次比之前更狠,好像生生从他身上扯下来一块皮肉一样。
“你真的不是在报复吗……啊喂疼!嘶……”兰斯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却愣是挣不开格陵兰的压制。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混杂着信息素交织的味道,不过这次没有发情期那样的甜腻,只是闻起来让兰斯有些昏昏欲睡。
大概几分钟后格陵兰放开了他,舔了舔那个伤口,直到没有血流出来才松开兰斯。
兰斯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alpha被反标记后也会有一定的排异反应,比如昏睡,不过基本没有omega那么剧烈。
“我说……几十年前的记忆就算了,那个几百年前的记忆是什么东西啊?”兰斯强撑着没有睡过去,问出这个问题。
格陵兰这次回答的很爽快,“你的父亲在你的大脑里移植了生命机械记忆芯片,其中储存了太阳纪元末期的发生的事情,那种东西只有你能看到,那是有关于人类流亡的真相,你必须恢复这部分记忆,知道吗?”
“……哦,好吧。”兰斯运转的越来越慢的大脑用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他的话,“怎么恢复?”
“你不用做什么,睡一觉就好了。”格陵兰平静的注视着他,看着他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我来做。”
他在兰斯闭上眼后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慢慢的俯身以额头相触。
无形无体的神力蔓延开来,波纹状的四散。他闭上眼,在光陆怪异的世界中寻觅起那一枚只有米粒大小的记忆芯片,那是新伊甸的禁果。
记忆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兰斯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上面挂着透明的被切割成规则的几何体的吊饰,每一片都是那个人亲手打磨的。
桌子上摆着是所有男孩子都喜欢的飞船的模型,致复杂,在那个人手里却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就被拼凑完好。
这是他小时候的房间。
那个人,那个人……
金属门无声划开,年轻的男子带着笑缓步走入,“早安,亲爱的。”
他的发色是一种偏淡的金色,比兰斯的金栗色要浅很多,瞳色是深一些的金色,穿着朴素的白色衣服,整个人的气质却并不寒酸。
和他记忆中的几无二致。
兰斯几乎要以为以后的所有都是一场梦,他还活在联邦的一颗普通的居民星上,只是个做着去探险的梦的孩子。
而他从未离去。
金属门在身后闭合,格陵兰疲惫的扶着额头倚在墙边,站了一会儿后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走开,眼底却是深深地疲惫。
神力的动用极其耗力,哪怕如他这样的强度给人进行这么久的深度催眠也会十分疲惫,何况还要同时去寻找那块芯片去激活它。
只是今天注定不太顺利,格陵兰刚转了个弯就撞上了优里安。
优里安笑的很开心,格陵兰看一眼就猜出个大概来,估计八成是和那个小beta有关。
优里安似乎对那个beta有着奇怪的兴趣,格陵兰懒得深究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事他又不感兴趣。
不过现在心情不大好的格陵兰盯着那张酷似加西亚的面庞,终于决定让优里安也不高兴一下来高兴高兴,“我说,你和那个加西亚,什么关系?”
优里安的笑容在他这一句话后终于僵住了,然后慢慢裂了,最后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