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捏着那小小的东西,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地方可以藏好它。
他随手折了一片叶子,又翻出了自己先前配发的包装药品和加西亚配发的更专业的一套东西,他先拆开了一包消毒粉,将那白色的粉末倒在叶子上,然后把光芯装入了消毒的包装袋中,小心翼翼的包好。
然后他抄起了军刀。
对着胳膊比划了两下,兰斯脸色发青的发现自己还是下不去手。
他咬咬牙,叫了格陵兰过来。
格陵兰看他举着军刀要自残的样子挑挑眉,“……你是觉得做不到所以现在就想自裁吗?”
“把这东西放进伤口里,不会被发现吧?”兰斯对他的嘲讽置若罔闻,问他。
“如果不是特别细致的全身检测的话,不会。”格陵兰想了一下,心里倒是对这个主意暗暗讶异了一番,这家伙居然有这种勇气?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了。“你要把这东西放进伤口里?”
“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实在不知道往哪里藏了……”兰斯苦笑一下,“那个……你来帮个忙?自己捅自己……我手抖。”
格陵兰没有拒绝,上前去接过了刀子,大致比划了几下确定位置,“你咬着自己的衣服,大概很疼,忍忍。”
兰斯默默地咬住了袖子,肯定很疼啊不用你说啊!而且格陵兰这个架势怎么让他有种成了案板上的猪肉的感觉?
这是要比划比划哪里下手比较爽吗?
格陵兰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确定了位置后招呼都不打,一刀子就划了下去。
兰斯生生忍住了一声惨嚎,就是条件反射差点把格陵兰推出去,然而他一动就被格陵兰死死的摁住了兰斯欲哭无泪,他哪来这么大力气啊?
格陵兰其实在割下那一刀后很难受,因为血液中直接含有大量的alpha信息素,而且血十分新鲜,信息素挥发的更快。虽然现在他有暂时标记压制着,但这种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失效了,他必须速战速决,时间久了保不准会出个什么幺蛾子。
“别动,割到动脉我他妈的救不了你。”格陵兰低声警告着,用了更大的力气,彻彻底底的压制住了兰斯的动作,他额头上渗出了一点冷汗,毫不犹豫的在原先的伤口上割下了第二刀,直接见骨。
手下的手臂虽然在剧烈的颤抖,但到底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不知道是他自己控制住了,还是被格陵兰摁住的。
格陵兰把那小小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入了骨骼的缝隙中,避开了大部分血管和肌肉,刀尖不带一丝颤抖的贴着骨头划过。
兰斯几乎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内里的血肉被破开,放入不属于本身的东西,冰冷的刀子划过骨血,让他有种可怕的战栗感。
“止血剂,消毒粉,缝合针。”格陵兰神情冰冷的道,“还有液体绷带。”
兰斯几乎飞出去的理智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咬牙忍着疼用另一只胳膊拉过加西亚的医药箱,“你……嘶自己找吧,你压着我我看不见……”
格陵兰看了一眼箱子内分格的标签,一手掐住兰斯的上臂减缓出血,然后拿出刚才自己说的那些东西,在伤口上止血消毒,快速缝合切口,包扎好,过程行云流水。
“好了。”他拍了拍自己手上还温热的血,捡起那把染满了血的刀子,随手在兰斯衣服上擦了擦,“等会自己洗洗去。”
好像从地狱里走了一圈,兰斯抽着冷气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