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胸前打了一个小结,却见简锵已经靠着床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蓝止:“……”这是故意的吗?
少年的面色依旧惨白,眼皮下一片青乌,可能接连两晚都没有睡觉。蓝止皱着眉犹豫一会儿,把简锵的身体托着放了下来,也疲倦地躺了下来。
今夜就这么将就着睡一下吧。
……
“师兄……师兄……”
夜半三更,蓝止在睡梦之中被人吵醒,抬头望身边一看,竟然是简锵发起了高烧,在梦中呓语。蓝止心道:就算是修士,在本质上也是人,身体上有了这么大的伤口不能治疗,又接连两天没有休息,现在他心情平静下来,身体一直紧绷着的弦放松,生病也是正常的。
蓝止连忙起身,走到门外叫人烧了热水,把简锵扶起来灌了好几碗清水。刚想继续睡觉,简锵又开始浑身打寒战。蓝止无法,只好起身替他热敷驱寒,又哄着简锵睡觉,忙活了一整晚,直到天明才迷糊了一会儿。
闭上眼睛没多久,天色已经大亮,外面一阵敲门声传来:“蓝贤弟。该出发了。”
讨人嫌的云影今。
“……你先去。”蓝止扶着额头,只觉得头痛难忍,轻轻敲击着。
他向旁边一看,只见简锵仍在沉睡,连忙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见烧已经退了一些。
“该走了。快起来。”蓝止坐起来,推了推简锵的肩膀。
简锵慢慢睁开眼睛,初时一阵懵懂,一看到蓝止,神色慢慢内敛起来:“师兄早。”
蓝止捂着额头站起来,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套蓝色的干净衣服套上,向慢慢坐起来的简锵道:“我们要走了。”
简锵默不作声地起身穿衣。
……
两人都是病号,又有迟肃的默许,自然一同上了马车。蓝止几日劳累,昨夜又照顾简锵,十分疲乏,一上了马车就倒头呼呼大睡。
马车的帘子垂着,静谧幽暗不见阳光。睡到一半,蓝止只觉得越来越舒服,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头枕在简锵的腿上,不禁有些脸红发热,立刻坐了起来。
“师兄为什么不继续睡?”
蓝止有些尴尬:“我不困了。”说着拿出玉牌,有点心猿意马。
经过昨天那件事,感觉和这东西之间变得有些怪异。
卧槽劳资是直男啊!
“还有两三个时辰的路程,师兄继续睡吧。到时候我叫你。”简锵轻轻拉着蓝止的肩膀。
“别碰我。”蓝止恼怒,咳了几声尴尬道,“你我都是男人,以后别总是拉拉扯扯的,要以礼相待。念在你为了救我做了这么大的牺牲的份上,昨天早上的事情就算了,以后要不能逾矩。明白吗?”
“明白。”简锵低着头,向蓝止身边靠了靠,“我以后注意。”
蓝止还是觉得气氛实在不太对,执起玉牌:“过些日子就给你说亲。”
“这个再说吧。”简锵的头慢慢向蓝止靠了过来。
蓝止咬牙想把他拨开,手碰触到他的额头,却觉得烫得厉害,犹豫一下终于不再动。两人互相依偎,蓝止任简锵半躺下来,将头停靠在自己的肩上,不再看他。
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简锵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十分安详,让蓝止的心情也逐渐平复,终于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玉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