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鸩池受困时,就使用了很不成熟的诸天,只使用了一下,身体便像要充血而亡一样,重伤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魔界倒是用了半成品的诸天,虽然打跑了容台,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次,翎乐直接跳过诸天,能使用裂天,还能跟吴双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实力不能同日而语。
又是一阵剑气袭来,翎乐裂天在手,迅速转动起来,将剑气全都吹散,运用自身的灵力,催动风咒,将剑气全都吹到了吴双面前。
翎乐笑话他,说:“你的剑气太柔和了,风一吹它就跟着跑了。”
这一仗打了从天明打到了天黑,又从天黑打到了天明,无论想见识世面的,还是不想见识世面的,都见识了,这就是神仙打架。
如果是防御阵里面的人,哪一个也打不了这么长时间。
朝露映旭日,又是一天好光景。
两人打着,翎乐的衣服恢复了最初的整洁,毫无破损之处,吴双的也一样,好像两个人刚刚抵达战场一样。
高手都知道,两人没有使出全力,可小修士们不知道,围着守护法阵的瓷华问到底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说神仙打架都是这样式的。
瓷华摇头,只好明说。
这两个人早就超出了神仙的范畴,鸿蒙元灵已经超出了神明的范畴,所以,两人如果使出全力打架的话,别说圣山了,就连整个修仙界还能剩下多少,都是未知数。
瓷华还仰头,视线指了古城头顶上那空洞,说:“那就是你们所说的神仙打架的后遗症。”
他成功在小修士的脸上看到了惊恐万分的表情,瓷华才满意专心守阵。
吴双一只手放在身前,一只手放在身后,双剑前后呼应,他说:“这么打要到什么时候,来一绝定胜负怎么样?”
翎乐点头,打了这么长时间,他隐约能感觉到,吴双并没有杀心,好像有顾虑,又好像被什么束缚一样,用不出全力。
大招都差不多,只能拼一下。
再一次,裂天黄色阵法剥落,长枪断成两半,那两半各自又自己幻型,化作一长一短,两把刀。
步仇惊呆了的表情,傻傻望着那两把刀出神了好久,才喃喃的说:“吞天!”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翎乐握着吞天冲了出去,吴双的剑锋寒光大增,一白一黑冲撞在一起,发出的轰鸣震动了整个修仙界,海水退去海岸十多里之遥,随后立马又返回来,像海啸一样,冲刷起岩石,还有海边的村落。
一切尘埃落定,翎乐与吴双相对而立,翎乐表情不快得望着他,一脸得想把眼前这个人拉过来,拳拳到肉打得不成人形的表情。
吴双松开剑,双剑便化作剑鞘和长剑,直直落下,落在圣山的山坳里,寒气逼退了那里的鸟兽。
他说:“你赢了。”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大洞,里面没有流血,而是通明的,像是柔软的玻璃一样,“光,终于找到你了。翎……”
后面的话翎乐没让他说出口,挥刀将吴双的头砍了下去,整个人化作星光,落进了霜雪里,再也找不到。
翎乐眼露悲伤,说:“不过分身而已,何必拼命!”
最初交手的时候,翎乐就发现不对劲,吴双虽然能运用那把剑,但是用得很烂,一点也不纯属,只能来回几个招式,手法生疏的跟个初学者差不多。
如果是本人,恐怕用不了几个回合,就把他戳成马蜂窝。
怎么说吴双是分身,明明和那把剑散发着同一种味道,却怎么也无法相互配合,甚至无法相通。
跟自己的武器无法相通,还生要用,只能说明,吴双从来都是不用这把剑的。
翎乐立在剑前,见柄之下,刻着两个字:玉藤
多半是剑的名字。
这把剑应当有灵,才会被命名吧。
翎乐收了琉璃,长发在风中飘散开来。
仗打胜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
自己的身体在手里,阵法也记住了,可吴双却以自杀的方式逃走了。
还有好多的事情,比如鸩池,比如鸿蒙元灵,比如君阙的迟珏……
好多事情都摸不着头绪,唯一一条线索的吴双,虽然留下他,也不一定能得到有价值的东西。
翎乐情绪低落,肩膀耸拉着,连狐狸眼角都有点平了。
还有,吴双口中的光,那是什么,听起来像是再说他,吴双说他是光。
那光又是什么?
东西?
灵脉?
人名?
好吧,反正玉藤,这把威力无比,很可能有剑灵的武器在这里,不怕吴双不回来。
玉藤泛着淡蓝色的光晕,会不会光就是说的玉藤这把剑呢?
翎乐推理了一下,里面否定了这个说法。
这么个称呼,吴双的口吻又很柔和,多半是一个人的称呼。
啊————
疑惑又多了一个——
到底啥事啥——
忽然,翎乐想起来,吴双的人并没有绝,还有一个留着秋后算账的容台。
翎乐背着手,迈着开心的步伐,落在鸿蒙四傻的身后,在人缝中窥探了下容台,笑得跟大反派虐杀女主角一样。
“容——台——”
步仇让开,翎乐颔首而立,微笑的苹果肌将眼角托起到另一个高度,好像一只看到小鸡的狐狸,他说:“兄弟——”
由于翎乐每一句话都语气亲切,拉着长长得尾音,一个字说成了一把刀,刀刀割着容台的灵魂。
越是靠近,容台越是害怕。
第一次见面就被打得狼狈差点丢了小命,这是第二次,吴双都被打败了,他只能想一个比较好的退路。
于是,在翎乐抬手之际,容台说:“我知道ddd研究所的人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