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声未落,宫殿方向箭羽,携着寒光袭来。
只是,此箭羽与以往不同,颜色不对,步仇爆喝:“小心!”
然
箭羽精准砸在那男人,就是翎乐的头个,他头歪向一边,正好看到容台兴奋的表情。
翎乐说:“疼死我了,吴双真是个急性子。”
浓眉飞入鬓,上挑的眼角魅惑妖娆,竟多了许多别样风情。
只是
吉野浑身颤抖,像烈日下遇到数九寒天一样,抱着胳膊小心的说:“我怎么感觉到了滔天的杀意呢?”
步仇单手握住刚刚被箭羽挂掉的那块皮肉,血便流得少了些,他若有所思的说:“我也认识一个人,越是生气,脾气越好,越是愤怒,笑容越灿烂,对谁和颜悦色,那个人离拧干榨汁也就不远了。”
吉野:“谁这么变态?”
步仇白了他一眼,没答话。
定睛看,那个陌生的男人手持裂天,冲着容台发动了进攻,只不过,容台被一路打着跑,连防守都不用了。
也难怪
容台被翎乐胖揍过一次,就是在魔界救活行歌那次。
锁魂咒成功,容台还以为自己能翻盘来者,没想到,直接翻车了。
翎乐从前只能用半成品的诸天,因为凡人的身体,无法承受灵力和琉璃的戾气。
这下好了,给了她一副完整的身体,可惜炮火对准了给她恩惠的人,容台不忿,一边跑一边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亏得给你这么凶悍的身体……”
如是云云,翎乐自是不听。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好好本着好好过日子的想法,就只想追求个活的明白而已,没有非要你死我活,要不然,在南山公墓,也不会对容台那样客气。
谁知,自己一片丹心,被一只狗给叼了,怎么不气!
还有,她翎乐盛世容貌,风姿绰约,谁要这硬邦邦的男人身,雄霸宇宙吗?
“容台!恢复!”
翎乐说,这是她最终要的结果,如果不能的话,她不介意将容台拧干榨汁。
宫殿再次发射了什么东西,好像是网,上面带着些星星点点的东西,看不清,翎乐高举裂天,天空阴弥着,陡然发出一道闪电,白光爆燃起来,闪得眼中白光莹莹,好长时间才恢复。
容台恢复视力就想跑,却被翎乐按住了肩膀,翎乐笑的温柔大方,抬手塞给容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说:“还给你。”
那东西黑乎乎的,容台翻了个,正好对上一张苍白蜡黄,死去多时的脸。
“啊!”
吓得容台登时叫起来,扔了包着冰块的头,随即可惜得看着那颗头落在遮天法阵上,被烧了个精光。
那是容台从前的身体,翎乐回去拿身体时,正好觉得气息跟容台有点相像,也就带出来,果不其然。
翎乐诚恳得望着他问:“现在想起来?还有没有别的方法了?”
容台肌肉被那笑容迅速冰冻,僵硬着身子,摇头:“我不知道,吴双说不定知道。”
那阵法翎乐早就记在心里,就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条件,才能返回去。
翎乐的笑容陡然跌落,摔了个粉碎,眼白翻上来,占据四分之三的眼睛,杀气从身上每一个毛孔里喷射出来。
“那你活着就没意思了!”
容想哭,就知道翎乐不可能这么和蔼可亲,什么叫没意思了,活着很有意思好不好。手里琉璃还在,他还不想这么早认输,两刀逼退了翎乐,闪身飞入宫殿。
漂浮的宫殿面积极大,真像住着一家兴旺的王族一样。
翎乐知道容台的如意算盘,宫殿是他们的地界,要抓到他们,找到恢复的方法,就只能进去搜索。
然
翎乐的能力已经不允许她做这么低级的事情了,她微微抬手,脚下巨大阵法上升,直直逼近宫殿
眼见着阵法逼近,迟珏拉着行歌,招呼着就要走,步仇说:“不用。”
果然,阵法透过他们,好像一群赶路的羔羊让开他们一样,继续上升,最后变成了宫殿的金色底座。
翎乐飞身落在宫殿上方,阵法迅速展开,形成,慢慢转动起来,她脸上带着笑,说:“宫殿榨汁,不行,没水。”
笑容嫣然好看,就是话语苍白,没有灵魂。
步仇说:“此人阵法运用绝妙,明明跟缚神简一样的阵法,却能用成杀阵。”
缚神简是守阵,翎乐却用做杀招,致使步仇一时没认出来。
不过,步仇对缚神简的了解,远远高于其他人,当一双巨大法阵逆向旋转,雷鸣电闪的时候,在怎么不相信,也不由得步仇吃惊了。
宫殿被当做夹心饼干的心,一点点消磨,抹掉的石块粉末,还带着些血迹,腥味又重了起来。
这宫殿里还不知道放了多少陷阱魔物,等着翎乐进去呢。
终于,宫殿被消磨得已经不剩什么了,圣山的天空清明起来,天上的乌云退去,西方一缕阳光洒下来,带着夕阳的暖黄,落在苍翠起伏的圣山之上。
鑫薇峰上响起震天的欢呼叫好,还有些弟子跳起来,御剑飞行上来捡没凉透的热闹看,却被防御阵法的光幕被弹了回去,躺地上哀嚎未停,便被自家师长揪着耳朵拖到角落里,自然跑不了一顿拳脚教训。
翎乐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看了他们一眼,一双巨大阵法上冲出来青色剑气,紧接着两人跳了出来,赫然是容台和一身西装革履的吴双。
讲真的,吴双的相貌非常周正,沉静,又带着些书卷气,怎么也无法放在坏人堆里,跟容台那些混蛋相比。
一身西装修身,中等身材更显得稳重。
翎乐面色严肃,因为吴双剑已出鞘,赫然就是容台骗她那天,抱着的那把剑。
剑鞘上的雕刻着荆棘藤蔓,淡蓝色很像蔷薇,但没有花。
由于那柄剑能力不祥,翎乐暂时撤退,飞落在步仇身前,眼睛盯着那两人,说:“容台交给你没了,别给我打死了。”
就在此时,吴双温和着面孔,剑鞘陡然变形,化作一把一模一样的长剑,拉开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