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
容台邪笑,道:“你们四个人打架不热闹呀,我们看着也手痒,一起上!”
人随着话音冲了出去,四傻就是四傻,脑子不灵光,打架很有水平。
四个人背对背,相互帮助,相互防守,竟然在十多人的围攻下,打了个平手。
容台一道飞刃甩出去,冲散了四人,刀刃轨道未变,向着鑫薇峰飞去。
刚刚被削掉一半的瑶峰,那飞扬的尘土还没落干净,这刀刃若落在鑫薇峰上,刚刚收拾好的家,和师姐的小窝,多半又难逃浩劫了。
刀刃砸到橙黄的光幕上,光幕陡然泛起了点点红色,柔韧得弹了下,刀刃便消失了,阵法恢复如初,竟然无伤毫发,高兴的那些圣山弟子大呼小叫的,声音震天。
步仇一边捂着耳朵,一嗓子吼了回去:“叫唤什么?都闭嘴!”
果然,刚刚震天的呼喊,立马安静,就连树林里的小鸟,草丛里的昆虫,都没了动静,可见步仇在圣山里的积威已重。
他瞄准了容台,冲过去,刀刃嗖嗖,挂着冰冷的雪花,像飞刃一样飞舞,容台提刀应战。
曾经在魔界,两人算是打过一场,只是那次,步仇一心要救行歌,并没有跟他使出全力。
如今,得知容台骗走了师姐,新仇旧恨一同涌上来,步仇下手不留余地,虚空裂口一条条,到处都是,那些冒牌货不敢在其中飞行,但步仇又琉璃在身,不惧怕这个。
便在其中,杀的容台节节败退。
四人对上十几人,步仇专心追杀容台,另一边,鸿蒙三傻日子有些难过,尤其是行歌,醒来时间不长,肉身恢复,但灵绝缺失,还对上三四个跟自己实力差不多的家伙,总有些力不从心。
旁边的迟珏跟吉野都不好过,尤其对方的武器是琉璃,就连他们的护体法阵都无效,一个个身上都挂了彩,见了红,气喘吁吁围成圈,被结结实实围困着。
容台被逼得急了,却立在步仇的射程范围之内,挑衅这说:“你怎么不想想,眼前这宫殿,那些魔物,如果我能做出来的话,你不早就被打得满地爪牙了.。”
想?
步仇从来不会自寻烦恼,想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
即便眼前是一个无法战胜的人,那也要打过了,寻找到差距,才能知道。
如果连那么个人都没见,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那就只是窝囊了。
牙缝里挤出一个非常不屑的字眼,琉璃分散飞出来,冲着容台便是一顿砍杀。
他总想着,自己在兄弟还能撑上一会儿的份上,把这个难缠的容台先做了再说。
可能需要花些个时间,却不曾放弃。
终于,那些冒牌货竟然撤退,站的远了些,步仇放弃追逐容台,立即返回兄弟之间。
也就在这时,宫殿某个出口,发射出来一种射线,速度极快,还没等步仇反应过来,射线便冲到步仇面前,将他身后的高峰打穿。
轰鸣伴随着落石,滚滚砸进了滔滔江水里。
步仇这才看清,那是一柄巨大的箭羽,上面散发着浑厚的灵力,穿过一座山峰,钉在另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
此一击,本打算戳步仇一个过堂风的,只是,本人凭着多年的打架经验,近乎本能躲过致命一击,那急速的凶狠,只在步仇腰侧留下醒目刮痕。
一层皮没了。
鲜血顺着腰线,从腿上流下来,又从靴子上滴落。
一席白衣,被血红染了大半,甚是醒目。
多年来,这是步仇第一次见血,圣山的人也是第一次见步仇受伤,不禁疾呼。
诸天利刃化作龙卷风,挂着血腥气,扫过宫殿,刚刚发射箭羽的地方。
然
箭羽从别的地方继续发射出来,诸天化作的龙卷风卷碎了一些,被风吹歪了一些,还有几个,直直刺向步仇,手上没有兵器的他,只能凭借身法躲开。
可箭羽速度惊人得快,他无法同时躲开如此之多的暗箭。
吉野顾不得输赢内讧,长棍投掷过去,打碎了两根,行歌飞剑过去,斩断了几根,剩下的被迟珏的长鞭搅了个干净,木屑被雪花砸了几下,下落得更快了。
但任凭这样,不绝的箭羽射出来,四人无法招架,步仇便唤回诸天,防护在兄弟身前。
任凭再厉害的武器,也无法突破琉璃的刀刃,四人暂时安全。
可惜
这场仗打下来,虽然以少敌多,却没人身上都挂了彩,见了红,反观冒牌军团,被打得不轻,却没折损人员,步仇他们也没占到多大便宜。
这场仗如果继续打下去,宫殿里面,还有一个,或者几个,更加厉害的角色,等着放冷箭。
真是讨厌!
而且,吉野左顾右看的,发现每条箭羽,都是冲着步仇发射的,便疑惑起来,问:“多闻,你何时得罪过这种人物?”
步仇摇头,他虽然武力超群,但还么有狂妄到宇宙独尊的地步,遇到这种级别的高手,总是要三请四会的,才能真正切磋几个回合。
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呀。
双方一攻一守,僵持不下之时,昏暗的天空出现了个法阵,上面赫然是鸩池通用的线条。
再不多会,法阵上开了个洞,里面飞出来一并长枪,直直扎在宫殿中心,长枪又在宫殿内打了好几个圈,才插在宫殿门口,消停了下来。
众人惊恐之中,这才看清,那是一条通体金色的长枪,枪头尖锐,一面圆弧像一柄匕首,匕首刀刃向后蔓延,竟生出了一个倒刺,倒刺寒光锋利,带着异常的肃杀之气。
鸿蒙四傻直愣愣的,盯着长枪看了好久,吉野抬起手指,指着那金色长枪,说:“裂……天……,金色的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