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期许的望着翎乐,希望对方能想起来点什么。
然
翎乐摇头耸肩,摊着手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这么说,翎乐还是仔细回想起来。
她很少出门,更不要说背景这么多人,既然是在古城拍的,在看看那个发型和衣着,十年前的自己是无疑的。
回头想了想,十年前去过古城只有那么几次,一次被抓了,一次毁了半个古城,再有一次,就是把步仇买回啦的那次。
想着想着,那时候,徐熙御剑不怎么熟练,一路上没少挨她的语言攻击,其中还夹带着人身攻击和精神攻击。
当时的徐熙,作为一个隐藏十几年的线人,听到那些话不知道什么心情?
徐熙抱着买来的师叔,被怼得体无完肤之后,是怎么将步仇洗漱干净,送到明祥真人那里的?
如今……
怎一句时过境迁能了?
李治旗的话没停,画面一直切换,屏幕上出现一块透明的石头,像一块水头十足的玻璃种,不规则的形状,却有着被打磨过的光泽,在扁平中心处,似乎有一个图画。
但,因为照片是十年前拍摄的,像素等硬性问题,导致图像看不清楚。
“这块石头的照片和您的照片放在一个文件夹,不过,在我看来,也就是一块头敏的石头,没什么特别的。”
翎乐见着那石头,便坐直了身子,目光直直盯着,说:“放大一点,中心那个模糊的图案。”
被致使的齐意,装没听见拒绝合作,去被李治旗严厉瞪了一眼,才将那个模糊的图画放大,但已然无法辨认。
李治旗问:“这石头有问题?”
翎乐摇头,说:“步仇过来。”
白光乍闪,步仇立在翎乐身旁,盯着那石头,肌肉陡然紧绷,后背僵硬。
虽然大家对这些鬼神突然出现都已经司空见惯了,可是一照面便杀气腾腾的,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李治旗不敢搭话,眼神瞟着翎乐,用表情说:请师叔明示。
屋子里的气氛紧张不少,尤其步仇身边的那几个士官,被威压所迫,冷汗流了出来,却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好半天,翎乐问:“他是谁?”
其实,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确切的猜想了。
步仇喉咙哽噎,滚动了下,说:“是君阙。”
翎乐:“不会有错?”
步仇摇头。
一块灵绝,一张灵绝的照片,因为硬件问题无法辨认的清楚。
可,步仇确信。
自此,他们找了几百年,消失了近千年的君阙大哥,终于找到了。
翎乐对李治旗说:“带我们去见渠白。”
关渠白的屋子,是官兵的宿舍,两张上下铺,上面的褥子被渠白拽下来,扔得屋里到处都是,还有给他拿的被子和他老婆送来的东西,被散落了一地。
渠白则坐在最角落里,靠着墙壁缩起来,将脸埋进双膝之间。
此时,步仇已经解了他的魇咒,已然清醒过来。
翎乐扒拉躲闪了几下地上的杂物,坐在离渠白最远的一张铺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房间一时安静,翎乐示意步仇不要着急,语气随意的说:“魇咒折磨这么多天,还能镇定自若,精神够强悍的,可喜可贺呀。”
也不知道是听见了翎乐的话,还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可怕的经历,渠白抬起头,露出憔悴深陷的面容,脸色很不好。
他小心环视了步仇和李治旗,问:“你真的是翎乐仙姬?”
翎乐点头。
渠白又问:“你也是尹霜露?”
翎乐又点头。
渠白难以接受,说:“尹霜露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生人,现在要五十多了!”
啪!
翎乐拍了面前的铁柱子,咬着牙质问,或者说是威胁:“当着男人的面,你敢议论女孩子的年龄,天打雷劈你受得了吗?”
威胁奏效,渠白可怜巴巴的闭嘴,李治旗拿出电脑,打开那张石头图片,放在渠白的面前,翎乐问:“着东西在哪里拍的?”
渠白有点怕李治旗,确切的说,现在他很怕穿军装的,缩了下脖子,望着李治旗远离后,才伸长脖子认真辨认起来。
没眨眼的功夫,渠白说:“这是我在m国留学的时候,在一个私人收藏馆里看见的,当时就觉得这东西也没什么特别,却被放在安保措施最高端的防爆玻璃里,并且被保护的很好。而且,那个馆长还说,这是他们主人的宝贝,谁都不能动,只能这么放着,看着。”
翎乐问:“具体地点。”
渠白:“没用的,我前两年去那里看过,那个私人收藏馆早就关门了,藏品也被拍卖掉了。”
翎乐一记白眼,带着杀气钉了过去,问:“地址——”
“德纳州维西市苏依志大街544号。”渠白立马流利讲出地址及门牌号码,生怕慢一点,被翎乐的眼睛剜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