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乐放弃回忆曾经的画面,只是注视着那图腾,虽只是单一形状,但头上的角和耳朵,张开嘴,牙齿细细密密,再到边缘刻画,不像是一个单一色彩的图腾,更应该是一副色彩与线条都非常 明了的画卷。
伸手在图腾上摸一下,指肚便沾了猩红,刺得眼疼。
果然,是被这血水掩盖过的。
拆迁队步仇大刀一挥,石壁应声倒地,碎渣滚了一地,靴子上落了些尘土。
感觉还是不太对,如果前方是罪魁的所在,或者是灵力集中的地方,那这种防御是不是太过敷衍了,甚至都不能算得上防御,只是一些东西无意识的进攻而已。
还有,到了这个地方,那些藤蔓和怪物居然不见了,这种老巢不是应该人才济济,人头挤挤吗,怎么反而清净了?
不科学
吉野与步仇稳步前行,将翎乐夹在中间,耳朵眼睛,浑身汗毛都在感受周围,声音甚至空气的震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前面有一片很大的空地,里面有东西。”
吉野说,与步仇交流一个眼神,率先小跑过去。
紧随其后的步仇又拉起翎乐的手,眼观六路的前行,时不时左右观察,果然来到一堵大门面前。
那大门与他们初见迷宫时的大门竟然一模一样,只是小了许多,门是开着的,藤蔓穿过门堵了个严实。
只能继续破拆,从另一边墙壁进去,岂料,步仇一刀切了一路,居然被这堵石壁给挡回来两会,削石如泥的琉璃竟然在那石壁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三人不禁悚然。
这如果进去,发现里面的人打不过,可要想些办法开溜。
步仇握着翎乐的手微微紧了紧,这次用了十成力道,虚空裂口嘭然出现,周围罡风四起,两人的长发衣袂被全都被卷了起来,向那边招手。
石壁破开一人多宽的缺口,裂缝闭合,周围的石头灰尘被吸了个干干净净,比吸尘器都好用。
三人视线相互交流约定,鱼贯而入。
淡金色的光芒照了翎乐一脸,懵,,逼的粗略看了一圈,这面积不比鸩池小,中间有一汪池水,发着淡金色光芒,将漆黑的迷宫照得宛如神境。
“这里的灵气比鸩池那里浓郁多了。”
没见过世面的翎乐,曾经为鸩池那充沛的灵气赞叹艳羡过,在看看这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走进了看,那一池的淡金色竟然泛着猩红,上面漂浮了些黑色叶子的残渣,犀牛皮怪物的眼睛或者其他内脏什么的,看的翎乐一个干呕,胃又不舒服了。
讲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圣洁的恶心之地,这回算是开了眼界。
步仇说:“原来鸩池的灵力都在这里了。”
开始见到鸩池那副样子的时候,他还以为每个能孕育生命的物种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舒坦的,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让它不舒坦的,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了。
环视这池子的大小,多半存在要上百年了才能有这种规模。
忽然,石壁上掉下来一块石头,那石头陡然碎裂,竟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一个提着刀的男人,男人醒目怒睁,身上浮起一层迷雾形成某种布料,很快覆盖了全身,竟然与步仇异常相似。
那人深眼高鼻,惨白的皮肤像一张宣纸乎的,唇是中毒后的紫青色,给人一种死亡的感觉。
他提着刀的架势和犀牛皮的怪物很像,握着刀柄的胳膊抖了两下,伸了伸懒腰,耍了个刀花,很有经验的样子。
买出的靴子上还沾着些红色,胸口上插着一个管子,走着走着,浅笑着抬手扯了下来,登时胸口处血液横流,但很快就制住了。
他问:“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魔界禁地!”
三人一怔:“……?”
魔界?
这里怎么会是魔界?
吉野将长枪横在胸前,也问:“你是什么人,胆敢窃取鸩池灵力?”
男人愣了下,说:“哦,原来是鸿蒙元灵呀,你们独占这浓厚的灵力不知道几万年之久,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也享受一下不好吗?”
步仇估算了一下武力值,背过手给了步仇一个手势,刀锋挂着寒气已经冲了上去。
那男人蔑视了一下,笑道:“不要再我们圣地里出手,这样有损你们这些高人一等的灵智的威严,不是吗?”
可惜,威严什么的,可能其他人有,但步仇和吉野这两个鸿蒙元灵是没有的,一贯执行能动手就别比比的行事作风,服不服先干。
动起手来又恨又辣,面子这种东西在打架的时候就是多余的,任凭你的垃圾话满天飞,除了能给他们攒一些怒气值,也没有别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