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时间稍微长了,吉野便安奈不住那颗躁动欠揍的灵魂,调笑着脸皮转悠转悠,打算转悠到翎乐身边,勾搭勾搭。
可惜步仇不给他机会,每每挡在他的面前,杀气腾腾的视线擦着下眼皮钉他身上,只是就算被扎成了刺猬,也不放弃。
终于,忍无可忍的吉野一把拉开步仇,噼里啪啦的像翎乐介绍自己。
“你好,我叫吉野,是鸩池出生的最帅最贴心最温柔最……嗷——”
翎乐悄悄捂脸,步仇一巴掌将骚话没说完的吉野给乎了一墙,砸了一个人形的石墙还没来得及悲伤,吉野跳下来,没事人一样抖着后背的石头渣,鼓着腮帮子一眼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狠狠撇着步仇,却不上前较量。
可能知道自己打不过,便在离步仇五米开外的地方,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一会儿,翎乐和步仇就停下不走了,因为尽头那一点都不动,也不近,也不远的,他们像极了三头驴,望着吊在头上的胡萝卜一路走到死。
四处观察的同时,步仇回头望,不知道返回去,能不能看到刚刚被砸出来人形的石墙。
“不用看了,迷宫没跑了。”
如此单调简单,连一点点装饰都舍不得施加的,八成是知道就算多华丽,也吸引不了这些鸿蒙元灵吧。
翎乐曾经在圣山的藏书阁里混了好几年,自然对各种阵法,包括幻阵在内都有所了解。
这种算是最简单的阵法,可是,能建在鸩池旁边的幻阵,会这么简单吗?
翎乐想到了些什么,问:“这里恐怕不只是迷宫,还混着幻阵,我们每个人都说出眼前的柱子上都有什么。”
吉野:“荷花池上寒霜月。”
步仇:“……仙女图。”
吉野、翎乐:“……”
翎乐看到的所有的建筑都是没有任何装饰的,然而,如果她不问,永远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的眼中,竟然别有洞天。
此时,步仇眼睛幽深的看了翎乐一眼,又直直落在尽头的终点上,旁边的柱子,石墙上,就连地板上的图画他都不敢看。
天知道他用多大的意念才能压制自己的血脉和升起的燥热。
明明身边的翎乐才是活生生的,怎么这里的图画却更加栩栩如生和……香艳……
吉野靠过来手肘戳了一下步仇,眉毛轻挑,揶揄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仔细思考的翎乐身,来回好几趟,才用紧紧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像个男人一样的想念她不才是最正确的吗?”随后有嘶嘶的吸气,惋惜又幸灾乐祸的说:“真辛苦!”
一直宁心静气的步仇一点视线都没有给他,自顾着平息火气。
每张经过的壁画上,那一个个活灵活现的翎乐,柔若无骨的摇曳着,手似乎要伸出壁画,将他拉过去一样。
“师姐看到了什么?”步仇突然问,惹得吉野给他束起大拇指。
只是翎乐表现得太过平静,不像步仇那种看到十八禁的画面。
“我就看到柱子,石墙,然后就没了。”
她的识海那样荒凉,已经没什么欲望或者念想了。
将周围石壁包括所有疑似能挪动的,或者疑似机关之类的,全都试探了个遍,居然没有暗箭、洪水、棍大石之类的危险发生。
三人面面相觑起来。
这种庞大的环境和迷宫,居然没有危险,只是想简单得将人困在这里面?
感觉这里的建造者好像在抓试验用的白老鼠一样。
没杀心,主要就是困。
这些闲的器官疼的人……
翎乐白了两个打架将两个世界粘连在一起的兄弟,叹口气。
总是要想办法出去的呀。
她这么想,吉野就问出口,一脸人畜无害切深情似海的望着步仇,被琉璃一刀给拍墙上。
怎么能这么讨人厌呢?
步仇与翎乐想到一起了,那就是砸墙。
迷宫的构造无法追究,纠结这种东西,还不如去找一些更快捷的方法冲出去,砸墙是最好的办法。
高高举起琉璃,一声嘭嘭巨响,石墙被悍然破开,三人冲了过去,却呆呆怔住,同时石化。
这里竟然还有一条一模一样,后面的石门和前满的走廊,连石柱之间的距离都全然相同。
另一条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