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灰暗,陡然间响起的铮铮长鸣,从天边汇聚到此地,仿佛神邸降临。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困住最上乘修道者的最高法阵---缚神简。
这种大型强力讲求绝对控制力的阵法,据说要百十余金丹修士才能堪堪起阵,只有元婴修士才能将这种阵法发挥到正常水平。
季城主摸着肚子上的五花肉走出来,说:“今天不把功法讲出来,就算是元婴大能又怎样?”
空中的修士陆陆续续落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竟真有百余之众。
师徒三人微微震撼,翎乐砸吧了下功法二字,季廉夫便从身后飞到身前,享受着步仇平常的待遇,可这里没有水。
可惜……
力道瞬消,人在空中的季廉夫登时甩在地上,屁股着地,落地还反弹了下。
挺有弹性……
嗷嗷叫的同时,再次被拎到了空中,嚎叫声更是传出好几里地,不知道以为哪家屠户在杀猪呢。
被裹起来的季廉夫叫着叫着,身体旋转着,头朝下。
这要是头着陆的话,根据他体型体重来计算,估计会看到自己的肺或者胃之类的内脏。
翎乐嘴角挂着冷笑,凉凉的视线擦着眼尾,死死钉在季城主的身上。
那城主倒是镇定,面色眼神不带一丝慌乱,如果肚子上的五花肉不那么紧的话,一切堪称完美。
“翎乐仙姬,你好歹是元婴大能,难不成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不成?”
一个比较老资历,也可能自认为比较老资历,操着一脑袋白花花的岁月发出谴责之声。
随之附和者此起彼伏,竟嫣然一副正义者的面孔,好像结阵困住的不是师徒三人,而是他们。
“圣山从来标榜修士,竟没想到是如此行径!”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象一个元婴大能竟如此残忍血腥。”
………
噗通-----
嗷-----
季廉夫再次摔地上,脚着地,由于被封了金丹,腿上无力,大概摔的不轻,抱着双脚在地上打滚,一边滚一边骂,还不住叫父亲来救他,怎么处置翎乐三人之类的。
修士们指责声立止。
因为太吵,翎乐给季廉夫按了静音,叫喊的男人意识到发不出声,便更加声嘶力竭,涨着通红的脸,尽力表演出自己异常痛苦的表情。
翎乐召唤出宝剑,淡翠色剑身与墨色剑柄相得益彰,她娓娓说道:
“如果师兄身上没伤,如果师傅金丹未封,体内剧毒盘桓,我还真以为各位是侠肝义胆,拔刀行义之举。”
第一句,众修士侧目,第二句,视线变集中到季城主身上,一个个寻求一个解释的模样,似乎那就是正义。
悬挂在空中的五花肉先紧后松,有立时颤抖了几下,季城主便呵呵笑起来。
“翎乐仙姬兴许是误会了,贵师尊可是稀客,好吃好喝好带成,你这么说可要让季某人寒心的。”
“呵呵----”翎乐撇嘴摇头,一副嘲讽:“在地牢里?”
季城主:“…………”
他成功将翎乐眼中的嘲讽,解读出蔑视轻贱,像在看一块垃圾一样的嫌恶。
“仙姬莫要误会,此事我着实不知情呀。”
“哦----”翎乐拉起长长尾音,点头道:“那也就是说,我可以宰了做这件事情的人,是吗?”
“不可,小儿无知!”
“他什么智商我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