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良久,虚伦师祖说:“希望我们是杞人忧天吧。”
也希望这件事不要让子河受伤……
一个多月后,步仇在阵法的帮助下筑基,高兴的徐熙上蹿下跳,到处奔走相告,不止华重子河,连平时对他冷眼冷语的妄允那里都去了。
步仇却不怎么高兴,因为筑基前前后后加起来,要两年的时间,他也从矮小少年漫过了翎乐,虽依旧面容稚嫩,却披上了成年人才有的凌厉之气。
“狐仙,你怎么不高兴?”
被欺负久了,也就习惯了,给师姐起个外号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
“子河一个月没见人影了,就连师傅都好久没出现了。”
两个人难道是一起离开的?
一起离开这么久没有音信,多半是出事情了。
不行,不放心。
翎乐说:“你们俩准备一下,在阵法长久修炼。”
说完,也没等徐熙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的表情,转身便消失在两人面前。
虚伦师祖的破旧小院,翎乐坐于师祖对面,两人无话,却都知道对方心里想什么。
“师祖,我必须去看看,圣山靠您照看了。”如果她回不来的话。
虚伦点头时,翎乐便一道青光消失在原地。
………
庞贝古城一片废弃的院落里,一所破旧四处漏风的屋子里,中间点着炭火,上面放着铁燎,两边的架子放着夹手指的,抽指甲的,带着倒刺的绳子等,各种酷刑器具。
正对这门的房梁上,吊着一个身高很高的男人,他点着脚尖站着,低头喘息,碎发遮了多半面容。
衣服一块块撕裂,耸拉着,有的红,有的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两个光膀子的壮汉,一个手里拿着倒刺的鞭子,一个手里拿着火红的烙铁,磨刀霍霍对着那人。
“说!说不说!”
见对方没反应,倒刺的鞭子啪的抽过去,登时衣服裂开,一道血红,鞭子携着血滴收回来。
那人又问,还是没反应,左不过又抽了几下,血印子彼此覆盖,已经看不清那里新那里旧了。
“这里已经布了结界,你们那元婴大能就算有十个,也救不了你!说!”
“不说,我可就烫你那白嫩嫩的小脸了!”
任凭字句恶毒,威逼利诱,男人像是已经断气了一般,愣是不出声。
然
呲呲一阵烙铁烧肉的声音,伴随着痛苦哀嚎,冒起了白烟,随即归于寂静。
两个光膀子大汉上前查看人是不是死了,从屋子的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一个锦衣华服被黑袍子掩盖住的人,头上硕大的帽子盖住了面容,也盖住了那恶毒的眼睛。
他呵呵笑出了声,漫步走过去,不理两个给他施礼的汉子,在破旧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将那沾着血污,已经破裂几瓣,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纸扇,随手扔进了炭火里。
盆内的火苗登时冒起,旺盛跳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