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几个人把王师傅送到大夫那里去。”
“对,苏公子也受了惊吓,您先回去,我自会跟人去看大夫。”王二也说。
“您别担心,管家会处理的。”麦红又说,“我们先回去?”
苏思宁才点点头,向王二作了个礼,才由麦红扶著离去,走了几步又转身看了眼痛得脸色都变了的王二,然後才让麦红稍微使了力,拉走了。
苍墨外出办事回来後,就看见麦红麦青脸色沈重地站在院子里,见他来了,简单禀报了发生的事情,苍墨听完,问道:“管家呢?”
“管家已经派人去查询事出之因。”麦红答道。
苍墨点点头,便径自走向苏思宁房门,推开进去。
苏思宁坐在桌前,看著一盏茶杯出神。苍墨走到他面前他才回神发现。
见他神不济,苍墨叹气坐下:“你有没有受伤?”
苏思宁静了一会儿後才答:“左手扭了一下,刚才麦青帮我擦了药酒。”
“王二没事了,肩膀接回去了,身上的也都是皮外伤,大夫给他开了好药,不会有大碍的。”苍墨又说。
少年的眼神才终於有了点亮色。但仍显抑郁。
苍墨说:“以後可不许再独自骑马了。”
他也不反驳,只点点头。
苍墨伸手揽他进怀里坐下,抚摸他的头发安慰:“不是你的错,莫要自责。”
苏思宁将头顶在他肩窝,咬著下唇,不说话。
苍墨坐在大厅上,怀中抱著苏思宁。
底下依次站著管家和几个下属。大厅当中跪著一名女子。头发凌乱,脸上尽是泪色。
苍墨没有说话,底下的人也不敢出声,各自微微低著头,猜测他的心思。惊马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是在食物里动了手脚。跪著的女子林妙,曾是秦淮边花楼上的花魁。管家办事清明,证据确凿,女子无从辩驳。
“你说,要怎麽办?”苍墨终於开口,竟是低声温柔询问怀中的少年。
少年将头歪去一边,不答话。
“呵呵……”苍墨低笑,“那就扒去衣服,从哪里来的,送回哪里去罢。”
苏思宁仍然没有什麽表示,底下的人也面无表情。只有那女子,面色油然苍白。
“还不动手?”苍墨挑眉。
几个属下应了声,便立刻上前开始拉扯撕开女子身上的衣服,不消片刻,女子便袒露了身体,在初春的寒气中瑟瑟发抖。犹不敢求饶。
“拖下去。”苍墨又说,随即拉著少年起身,再也不看堂下一眼,相携离去。
林妙才始能发出声音,然则再凄厉的哭声自然也是不能阻止侍卫们将她拖著离去。
管家跟著出去,对侍卫们说:“後天有批货要运去南边,将她随著一起。”
“是。”
“最好记住,对人有慈悲心,有时候是对自己的残害心。”管家又说。
“是。”侍卫们知道他所指何意,埋首答道。
两天後,林妙裸身,与一批干货一起被装在货车上,南下。几次欲寻死,被阻止後被灌了迷药,自此昏沈沈直达南方。
听管家禀著此事,苍墨只笑不语,似一门心思与苏思宁对弈。管家见了,便也识趣离开。走出院门时复又回头看了少年身影一眼。暗自想著自己当日竟担忧少年,劝他不能专美於前明哲保身。竟没有想起,少年自入堡以来,尚未得到堡主宠溺时,已经几次三番遇险遭害,但至今无恙。死的伤的被逐的,倒都是那些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