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哪里去?”壮汉一头雾水。
那官员已经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臣臣臣工部侍郎陈一意参见陛陛陛下……”
灵则也跟着看过去,叶景枢穿着便服,头发整齐束起来,没有宽服大袖,显得更加干。
“礼吧。”叶景枢扯了扯嘴角,陈一意原本只是开头结巴几下,如今给他吓得,中间也结巴了。
另一头的壮汉听见陈一意的话,回头看到叶景枢,手中的箱子猛地落地,发出闷响。
“啊啊啊,箱箱子!”陈一意顾不得叶景枢这边了,一跃而起跑去检查箱子,泪眼婆娑,“别别别坏了,宝宝贝儿。”
壮汉不知所措,不知应该是先见礼还是安慰陈一意要紧。他们这些在工部做杂活的都知道,陈侍郎是出了名的能哭,嚎个三天三夜都不带哑的,连秦地跟着陛下过来的楼尚书都怕他嚎。
这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叶景枢一清二楚,哪是那么容易就会摔坏的。朝壮汉挥了挥手让他继续忙活,对灵则说:“让国师久等了,都是楼心明不好,死活不肯出来。”
叶景枢一本正经地说着话,后面伴着陈一意的嚎叫,灵则莫名想发笑。
不过,笑归笑,那个楼心明假若真有那个本事,灵则是不会让他踏入摘星楼的。
“陛下言重了,原本就是臣多事好奇了。”
闻言,叶景枢眉头微皱:“楼心明好像还在弄那只鸟,也不知道真的做好了没有,到时候,还请国师站远一点。”
灵则点头应下。他以往只在工部门口站一会,从未进来过,这次叶景枢带他过来,正好可以见识下。
“没事,别哭了。”他跟在叶景枢后面,见他快速将箱子的连接块检查了一遍,“没事。”
陈一意很怀疑:“真真真的吗?你你你又不会这个,怎怎么知道?要要是里面漏了,怎怎么办?”
叶景枢给陈一意嚎得心烦,转头朝屋子内里喊话:“楼心明!出来!”
平时要是叶景枢喊楼心明,这家伙肯定立刻跑出来。但他之前跟叶景枢吵过,他才不想搭理。他一早就知道,叶景枢今日会带灵则过来,让他道歉,不可能!
而且……楼心明侧耳听了听,叶景枢的喊声里还夹杂某人的哭嚎。更加不可能了!
“不行啊,小枢,我这边正忙着呢。”
陈一意抽噎道:“楼楼楼心明他不出来,说说明他都觉得自己不行。”
灵则:“……”都这样了,还不忘贬低楼心明。他瞥向叶景枢,意外地在他脸上看到了无奈。
陈一意拍拍衣袖站起来:“叫叫他来,还还不如靠我自己。”他俯下身子,双手发力,摇摇晃晃的将箱子搬至膝盖高的地方。这箱子实在是太沉了,陈一意根本就搬不动。
一旁的壮汉见了,连忙道:“陈大人您放下吧,我来就好。”刚刚陈一意的话语隐约透漏出里面的东西好像坏了,多少都是他引起的,再说,以陈侍郎这小身板,哪里是做重活的料。
“不不不用。”陈一意擦好眼泪,蹬蹬的跑去自己的房间推了一辆长臂车出来。
有了前车之鉴,陈一意这次格外小心,吸吸鼻子问叶景枢:“陛陛陛下,给给给用不?”
叶景枢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又对陈一意这辆长臂车好奇得很。这个陈侍郎,总是能拿出些不一样的东西来。
陈一意从腰间取出火折子吹了一口,探入其中点燃,长臂车的绞盘立刻呼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