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正好我最近在学做饭,要是不嫌我笨手笨脚,我和你学两手?”
东子手下照旧不停,他再切肚丝,打算做个爆炒肚丝,多放点尖椒辣椒,肉里浸着辣,吃在嘴里的香辣味道更是享受。
“厨房里油烟重,阮总学这个做什么?每天那么忙,再做家务,多累。”
阮穆却满脸笑:“这你就不懂了,一个人是消遣,两个人是情趣,只要看他吃得舒心,哪管什么累?反正最后洗碗的活落不到我头上。不过我厨艺不,遭人嫌弃,所以只能跟着来学学。”
东子的心片刻间陷入一片冰潭中,这位阮总的肚量着实小的可以,字字句句都猛往自己心上戳刀子,稍稍停顿片刻,笑道:“阮总想学,我应该倾囊相授,但是我的手艺比起食堂大厨纯属小打小闹,学艺要学还是得找道行深的好,不至于被带了歪路。”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彼此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全都猜到了,阮穆见他一副淡定的模样,毫不为自己的话影响,反倒自己却绷不住了,也不愿藏着掖着:“你喜欢朱清和。”
东子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肚丝和调味混在一起,爆发出让人馋的流口水的香味。
阮穆活了上百年,本该是端得最稳的,谁知道这时候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我希望你和他能保持距离。”
炒菜的声音很吵,但是东子还是将他的一字一句全都入耳中,心里有些发闷。生气倒是不至于,更是的是羡慕和嫉妒,他虽然喜欢朱清和,但是两人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阮穆的吃味实在有点莫名其妙。与他来说,他想要的是心甘情愿,彼此喜欢,而不是尽手段去抢。
喜欢人,所以希望他能高兴,如果给人增添烦忧,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这是何必呢?他不想让自己成为被朱清和憎恨的人,所以与阮穆也没什么话可说。但是什么都不说又太过尴尬,只得说道:“朱总是个随和的人,谁都喜欢和他来往,想学什么菜?我会的话,可以教你。”
阮穆看了他两眼,摸着下巴道:“就从下道菜开始。”
阮穆的话犹如一颗石子落入湖中带起一丝波澜,而后便沉寂。他拿这种不接招的人没有半点办法,不过倒是个聪明人,要是真的争锋相对起来,会给他最为合适的借口将这人给扫出自己的视线。
菜全部上了桌,这阵功夫关系近了些,倒也不拘着了,有说有笑的,挨个圈儿的敬酒,敬到朱清和面前,阮穆举杯碰过,不咸不淡的说:“我代他,他喝不了。”
罗勇偏偏没什么眼色,说道:“这酒度数不算高,喝点也没什么,再说哥又不开车。”
阮穆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他撒酒疯。”
罗勇被噎了一下,笑了笑,没说话了。
难得聚在一起不喝说不过去,而且阮穆这样显得太过突兀了些,朱清和觉得以后还是不要和一群人坐在一起的好,谁知道阮穆一个神经,不小心说或做比较露骨的事情,到时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可以接受和这个人相恋,但是不能在毫无准备地情况下被过多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们这种尴尬的情感是经不起世俗的目光洗礼的。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现在,现在他不想。
阮穆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还是笑笑,将这件事情翻过去了。他向来不舍得和朱清和过多的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