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穆不以为意地说:“那是玩乐中的好手,除了看上人家还能有什么?他和我一样的人,没关系的这辈子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问东问西的。这事你别管,正好我也烦见那个东子,天天两只眼睛就盯着你,真让人讨厌。他应该庆幸路泽霖要他,不然别怪我把他往别的地方打发。”
朱清和撇撇嘴,不赞同地说:“东子是个好人,他好不容易上了正道,别让你这个朋友去害人。而且谁说人家喜欢男人?别耽误了人家娶媳妇。”
阮穆无奈地耸耸肩:“我们和泽霖只是合作关系,至于他的私生活不是我们能管的,就算说了,他也不见得会听。这种事情向来不是谁能掌控的,万一人家两个瞧对眼了呢?你情我愿的,这你不能阻拦吧?”
朱清和没说话,是这个道理,但是他也算是知道东子过往的人。有些人从黑暗里爬出来就已经耗了巨大的勇气,他们只是想坦坦荡荡的活下去,同性间的欢喜本来就不被世俗所接受,而且就他所知有好结果的毕竟是少数,一年里不知道有多少对被迫因为身边的力量宣告分手。这种痛苦,就像是烙印要跟着一辈子,他私心里不希望东子经受这种难过。
阮穆见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拾鱼,有些无奈地说:“行,我会警告泽霖,让他注意点分寸,别见着个人就想给人压、”阮穆这话说的难听了点,不过是恨这个人带了个麻烦来搅和,路泽霖是个有洁癖的人,两人有一样的性取向,他还是偶然间发现的。
朱清和噎了下,笑着说道:“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别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但是心里还是好受点了。东子对他有感情吗?他从来没想过,就算在脑海里稍稍冒头,他都会很快的掐灭,他想有些人只要不招人就没事了吧?这样对谁都好,而且不会打破两人之间原本的关系,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周维申……他真没想到自己会一不小心招惹上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好像哪里不一样了,比起上辈子的放自如,这辈子好像多了些执拗。
两人在厨房里折腾了个把小时终于把菜上齐了,汤菜鱼全都有,看着怪有胃口的,宋钊已经馋的不行了,手里捏着筷子,就等上司们先动筷子,他才好动。只是这些人全都喋喋不休地评论着阮总的那道有些差强人意的菜,谁看都觉得怪不好吃的。不过朱总是个很不错的人,他好像看明白了宋钊的急迫,拿起筷子张罗众人赶紧吃饭:“阮穆才学做饭没多久,就那两下能做成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好了,赶紧吃饭吧,肚子都饿了。”
不过阮穆的这些朋友并没有给他面子,尝了一口就连看都没看一眼,宋钊摸了摸鼻子,想伸筷子来着,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所以到最后只有朱清和一口一口接一口。阮穆心里也够暖和的,早知道就不让这些人进门,害得朱清和忙碌。
锦之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往嘴里送了筷子白嫩的鱼肉,一边嚼一边说:“朱总,快别委屈自己了,阮穆那叫手艺?当心半夜闹肚子,倒是你的手艺可真不赖,道道菜都味道好,正好我们也没地落脚,要不在你们这里挤挤,好歹不用为吃饭发愁了。”
朱清和抿嘴笑:“这家是阮穆的,他说了算,你看我来凑个暖,都得做饭还债。我倒是觉得这菜味道不赖,你们要是大冬天的捡白菜叶子煮在水里撒点盐吃,就知道这是美味了。”
朱清和见他们全都一脸不可思议,笑了笑,安静地吃自己的饭,从出生的时候就在福洞里,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