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一样。身上穿着的那身衣服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换过了,皱巴巴的,头发紧贴着头皮,邋里邋遢的,像是吸大烟的烟鬼子。
阮穆也没想到朱清亮会变成这样,眯着眼着那个方向,而后凉凉地说:“他快要撑不住了,孤注一掷,会变成什么样,没人知道。你这样做,觉得痛快吗?”
朱清和转头看着他,反问道:“怎么不痛快?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他太过分了?”
阮穆耸了耸肩说道:“他和我没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呵……你高兴就行。”
东子开口说道:“不要小看他,他知道怎么玩牌,这几天也赢了不少,所以那些欠债抹掉了一部分。目的不能暴露的太过明显,穷途末路还没到那份上。”
朱清和笑了笑:“那就慢慢玩,看他还能撑多久,要是能翻身也是他的本事。”
但是东子知道,朱清和绝对不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两个亲兄弟变成这样,沉默地继续看着前面。事实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被有优势的人掌握的,比如说胜负。
朱清亮在落到谷底的那天,以为自己真的要玩完了,谁成想好运气突然光顾,让他赢了一回,他趁热打铁,增加筹码,这一路竟是连赢,最后这一把如果赢了,不光没有任何的负债,而且还能赢不少,所以他有种像是面对生死的感觉,每一张牌都用了十二万分的心,事实上他想的没错,提心吊胆的砸完牌之后,结果是他赢了,如此算是无债一身轻了。
他冲着那些变了脸色的人笑道:“大哥们,陪你们玩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得回去好好的歇一歇,不然把命给熬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等改天了再和哥哥们玩。”
那些人自然不愿意:“哪有赢了就走人的道理?”
朱清亮现在也有些底气了,站起来说道:“真得歇歇了,再熬下去就真没命了。过几天,我还找你们玩,行吗?反正我就在那里,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还想好好的毕业,各位哥手下留情。”
朱清和侧头看着朱清亮离开,因为长时间坐着,走路还在打摆子,笑道:“终归还是要回来的,不急,也应该让他过几天松快日子,到时候会更好看。对了,周一来上班,会有人给你们安排工作时间。”
东子淡淡地应了一声,他们走了,他却坐着发呆。两眼放空,身边的嘈杂和人影全都从自己的感官世界里被剔除。还是牌馆的老板推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
“东哥,发什么楞呢?这几天和你来的瞧着是个有钱的人,怎么不帮兄弟揽揽生意啊?这些人平时结交的都是上等人,你要是能把人给拉进来,我重新农个地方专给这些人用,到时候也少不了东哥的好处,怎么样?”
东子接过他递来的烟,点燃之后猛吸一口,淡淡地说:“别胡乱打主意,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他现在是我的老板,我可不好得罪。兄弟的饭碗给砸了,到时候赖上你。”
牌馆老板顿时来了神,坐下来问道:“东哥你这是要金盆洗手了啊?别呀,弟兄们还指着你把外面的账回来呐,你不管这事了,我们找谁去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照顾兄弟们的买卖,不比伺候他们这些老板赚的多?”
东子朝着他吐了口烟,冷笑道:“你他妈知道个屁,你孙子见好就,别闹得不成样子,到时候让人盯上来让你进去待两天。常在河边走,这鞋湿的很快。去找几个人来,咱们坐一块搓两圈,好久没玩了,手痒。”
老板赶紧叫人了,好不容易凑了几个人来,他们都不大想和东子玩,这个年轻人手黑还狠,在这牌桌子上几乎没吃过亏,全都怕了他了。洗牌的声音将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撵了出去,总算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