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但他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点不一样,和一般关系亲近的兄弟不同,好像有点过,特别是阮老板那动作……也很有可能是他想多了。
宋钊将时间掐的刚刚好,吃过早饭,到火车站正好是阮穆坐得那趟车检票,带的东西多了些,匆匆忙忙的,不过他这人待遇总和他们这些寻常人不同,不紧不慢地进去之后就有人帮他拿行李,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朱清和直接去联系负责培训的工作人员,东子的户口本上写着他的家庭住址,这座城市说大不大的,要找到一个比较出名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让宋钊在外面等自己,他一个人进去。城市的光鲜建筑之后多是又深又破又旧的小巷子,他走到最后一家,门开着,院子里传来响动,进去后,可不是忙着往木桶里装煤的东子。
“忙着呢?”
东子回头见是他,放下手里的工具,抬起胳膊擦去额上的汗,难得的笑:“老板来了,进屋里坐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朱清和坐在院子最西边的一间小屋子里,看着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装在丝绒盒子里的茶杯,有些意外,这个男人和第一眼见到给人的感觉有着很大的不同,细心,聪明,有远见,但是怎么会走上那条路?
东子将水杯放到朱清和手边,坐下来说:“我老子被评选成先进工作者,单位发的,一直宝贝着,没舍得用,那年抓了个亡命之徒,立了大功。说吧,你来找我是想我做什么?”
朱清和低头看着那个杯子,在正面头一句是祝贺李大壮同志评为先进工作者,下面落款是某某派出所,真是看不出来,有个这样正派的爹,东子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虽好奇,但总归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多问,而是说道:“我来找你确实有事要你办,但现在我有点犹豫。”
东子咧嘴嘴笑:“我知道你要我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觉得我走上正道不容易?别找那些蛋疼的理由,我说过,你让我做什么都成,但前提是,你别把让我那几个兄弟卷进去。既然打算好好做人,我想让他们干干净净的。直说吧。”
朱清和也跟着笑:“我有个弟弟,你那天见过,我不想让他那么太平,应该怎么做,你办法多的是。”
东子的眼睛微微眯起,哼笑一声:“我还是头一回见,有钱的亲大哥这么害自己弟弟的。让人变坏的法子多的是,什么程度?偷鸡摸狗?赌?还是毒?或者背人命官司?”
朱清和坐直身子,摇头道:“别把我想的跟有病的神经病似的,赌不赌是他自己的事情,其他的就不必了,他也没那个胆子去沾。想办法让他欠你钱最好,我让他一辈子都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