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别开眼,低声说:“哥,帮我留意个人,查查他什么时候去见高美丽,还有他老婆的日常习惯,经常去哪里逛街,要是不行,找些人去套套近乎,戴戴高帽子,把她约出来就行。”
阮林没好气地说:“你倒是会使唤人,当你哥真不容易,我一个做买卖的,手还得往那种地方伸,你不看见你三爷爷把我打死不甘心是吧?帮你没问题,老规矩,你这个小鬼得给我想个赚钱的好点子。”
阮穆悠悠地说了句:“等你帮我把事情办漂亮再说。说起来,哥,你有时间躲在外面过悠哉日子,看来又赚了不少,咱们亲兄弟,就不兴拖欠那套了,你再给我留意套和你这个差不多的房子,好让我金屋藏娇啊。”
阮林虽然一直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聪明的异于常人,可听他说出这么老道的话还是有些受惊,没好气地说:“毛都没长齐,还金屋藏娇,能把你自己藏进去就行了。我的公司形势大好,我就是干坐一天也有不少进账,闲来无聊,你说说还有什么好卖能钓大鱼?”
阮穆不饶人,牙尖嘴利地顶回去:“怎么藏不得?哥要是送我一套这么痛心还说得过去,我又不花你的。想钓大鱼?很简单,你把从你家开始一直到头的地皮全买下来,囤个五年,你就发了。”
阮林被他给逗笑了,他才不买地,除非厂子扩张需要再建厂房,但是都在荒郊野外,现在价格还没有涨的十分离谱,傻子才会往手里压这么多地,而且他手也没那么多钱,还不如弄个饭店来的好。以后要是不想做饭,天天就不愁吃什么了。
阮穆半点没将他这副表情放在心上,他把之后一段最赚钱的买卖告诉他了,但是阮林吃不下,那他也没办法,毕竟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座城市哪里不是寸土寸金?要是真有能耐的人全部吃下,将来躺在大床上睡觉等天上下钞票雨就够了。
阮林倒是对阮穆嘴里的那个‘藏娇’很好奇,不死心地问:“是谁家的小姑娘?让你这么放不下?”
阮穆没和他说朱清和,而是又提了一遍自己的要求,两颗干净无比的眼珠子盯着他。
阮林觉得自己真是怕了阮穆,小小年纪什么都算计,偏偏哪次都能算得到点子上,他为难地说:“毁人姻缘,有点缺德吧?”
阮穆一点都不客气:“你做的缺德事还少吗?而且他背着他老婆在外面胡来,你只是当好人,帮她出这口气,她要知道是你帮忙,肯定会感激你。你在下面好好想,我上去问候下嫂子去。”
阮林赶紧拉住他,告饶道:“行行行,好我的个祖宗,我当初怎么就脑子一抽给了你我家的钥匙,我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你在家里等电话去,还有给我和大爷爷奶奶问好。”
阮穆站起来摇头惋惜道:“估计听见是你就好不了了,一家子全都知道你……都在磨刀等着砍你脖子,好自为之。对了,还有房子的事你也得帮我留心着,放寒假前要是能买到最好不过,辛苦哥了。”
他重生回来后十分不喜欢手里没钱的感觉,正好阮林在琢磨这事,他就悄悄地点了下,然后把自己攒下的全部零花钱都投了进去,阮林争气,一口气爬到现在,他也跟着水涨船高,作为元老分红自然也不少。
阮穆星期五下午放学回到家,看到奶奶手里握着话筒正语重心长地劝,不过听了两句就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谁。
阮穆觉得阮林也挺不容易的,这一路不知道有多少人再劝他放弃,偏偏他一直坚持了那么多年,直到后来再没有人抓着不放。这段坚持的过程,当中的心酸苦涩滋味也只有一起走过的他们能知道。不知道朱清和会不会愿意和他一起听过这一关。
阮穆放下书包,过去缠着奶奶说:“奶奶,我和我哥有话说,您能不能改天抽个时间再好好教训他?刚才我爷爷在路上说好一阵没吃过您做的青椒小炒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