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良点点头说:“王校长说的是,我这就去广播,让村里挨家挨户的都小心防着点。清和也别担心,以后我让村里的干部去巡逻,就是长着翅膀的贼也让他飞不了。”
王咏梅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学生的安全不管是在校内还是校外,都得操心,学校的压力也不小啊。时候不早了,我们这就先回了啊。”
朱玉良客气地目送着王咏梅离开,转头看着一脸不痛快地弟弟,训斥道:“瞧你那点出息,当初是你要把人撵出去,现在又眼急什么?朱玉田,你可真给我长脸,你儿子会撬锁,你个当老子的还偷偷摸摸的跑进去翻人东西,怎么就这么下作呢?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朱玉田心里恨朱清和这个畜生比自己的心还狠,见了自己就跟外人一样,也越发相信这小子肯定藏着什么东西,对那天钱达佑看见的东西更是耿耿于怀,不满道:“连点规矩都不懂,好歹我是他亲老子,见了我连叫都不叫声,你看见了没,那是把咱们当仇人了。这个鬼玩意儿,早知道当初就该弄死他,也省得他现在这么气我。”
朱玉良训斥了一句:“闭上你的臭嘴,你也不看看他能赚几个钱,还这么惦记着。人撵出去就合了心思了,也别做的太过分,还真不给他一条活路?想让全村的人戳着咱们的脊梁骨痛骂?得了,你爱听,我可闲烦。上头说了,今年竞选村长,还要摸查竞选人的为人品行,你哥也在紧要关头,这时候就别添乱了。”
朱玉田气呼呼地说:“不就一个罗有望,他能有什么能耐?只要哥你开个口,我立马带着兄弟拾他去,看他牙口硬不硬。”
“放屁,现在他是县长眼跟前的红人,听说县长每次开会都表扬他,你是诚心砸我厂子,不想让我干。我警告你,别胡来,讨不了好不说,小心他反过来倒咬一口,咱们老朱家的日子可算是过完了。你先回去,也别去惹朱清和,我这就去见人,得早点把占用咱们村地的事情给敲定,要是今年你哥我没戏了,咱们老朱家的人也不至于饿死。现在开煤矿的人大把大把的赚钱,到时候给你们安排个活,这一辈子也不用愁了。”
朱玉田心里一阵高兴,乐得回去了。
朱玉良站在那里看着他一脸的嫌弃,这个弟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想到村里的那块地能给自己带来那么大的好处,他的心情顿时转好很多,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尘土,走到村口坐车走了。
朱玉田快走到家门口了,停下步子又转身往老窑走,站在树后面看着来回不停忙碌打扫提水的朱清和,愣是没瞅出什么来,他真想过去直接问,想了想还是算了。当初说狠话的是自己,真要是这么过去了,朱清和要是真说一顿难听的话,自己的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其实朱清和早看见鬼鬼祟祟站在树后面的人了,只是懒得计较而已,能把这个一直压在他心上的心病给妥善解决了,他心里真是无比的快活。家里还存着五千,他怕有个万一,只是看样子,照旧很不安全,他得想法子给藏好,等到了周六去城里的时候给存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朱清和倒是真没亏着自己,肉蛋全都没缺下。现在他放得开了,偶尔会去罗叔和王老师家吃顿饭,自己手艺还是差了些,也算改善伙食。
盼星星盼月亮的,地里的豆子终于熟透了,挨家挨户都忙着割,而这时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说是村里要把地承包给一家煤矿公司的老板,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就差签合同了,一时间村子里宛如沸水一般变得热乎起来。
第二天朱玉苗就带着姑父还有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