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景霖好像能看见陈立枫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整个人比刚才还沮丧。
“要不要带上你?”心一软,这句话就不由自主地说出来了,等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陈立枫头点得像啄米一样。
“要要要!”
门铃响了,舒密要起身去开门,被安遥一把按住:“我去。”
舒密有点不高兴,安遥相当敷衍地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景霖……哥?”安遥看到任景霖背后的陈助理,挑了挑眉,声音不小心拐了个弯。
任景霖上手就要揉安遥的头发,安遥偏头躲过,嫌弃道:“赶紧进去。”然后又朝陈立枫笑道:“陈助理快请进。”
舒密一点都不想迎接任景霖,背对着门坐着。安遥走过来踢他小腿:“去倒茶。”
舒密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转身就和一脸惊诧的陈立枫对上视线:“陈助理?”
任景霖脱了外套走过来,解释道:“带他过来蹭个饭,不介意吧?”
眼见舒密张嘴要说话,安遥立即抢白道:“人多刚好热闹。快坐快坐。”舒密见状,撇撇嘴去厨房泡茶了。
任景霖几乎瘫在沙发上:“可算能好好吃个饭了。”
陈立枫非常拘谨地坐着,心里后悔了一万遍为什么要跟着来。下午丢的脸还没找回来,晚上又凑过来丢人。在任景霖面前怎么不要脸都行,但是一有第三个人在场,他就怎么都没法再那么胡搅蛮缠。
任景霖和安遥聊了几句近况,问了问安爸爸安妈妈又在哪潇洒,安遥笑道:“在海边度假呢,跑累了,估计充充电又能几个月不着家。”
陈立枫听着,渐渐生出一种无力感,小白脸总裁和学长的关系像是两株并排生长的树一样,细枝末节处的默契仿佛有种谁都插不进去的屏障。
“聊什么呢?”
舒密给几人递了茶,顺势在安遥身边坐下:“爸妈下一步打算去哪儿?”
陈立枫眼见那层他认为无法打破的屏障瞬间碎了。
安遥一时没反应过来,没觉得他说得话哪儿不对,接道:“不知道,尼泊尔还是不丹好像。”
正说着,舒密的手不老实地放到安遥腿上,慢慢地揉`捏,安遥拍掉,没一会儿又摸上来。
“舒密你干什么!”
任景霖突然暴怒地站起来,安遥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舒密那边缩了缩。任景霖更怒,一副马上就要跨过茶几过来揍舒密的样子。安遥忙站起来拦他,一不下心被茶几腿给拌了,眼见头要磕到茶几角,舒密一手接住安遥,另一手去护他的头。
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舒密被惯性带得跪在地上,膝盖磕在地毯上都能听到“咚”的一声,接着又是肉`体与大理石茶几碰撞的闷响。
“遥遥!”
“舒密!”
任景霖吓得魂都飞了,跑过来扶安遥:“没事吧?磕到没?”
安遥根本没空管他,坐在地上拉舒密的手,怕碰疼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