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突然就不想动了。
像是海洋的味道。
他用海洋调的香水了?
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但好像也不是香水味啊……
“儿子!让你叫舒密吃饭怎么叫到床上去了?”
安妈妈靠在门边,抱着手臂往里看。而这一声也让床上两个人各自惊醒。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安遥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我怎么在这儿?我好心叫你起床,结果你那被子把我一蒙拉到床上,腿还骑我腰上,我起都起不来!”
安妈妈看着儿子炸毛,笑得停不下来,边转身下楼边道:“行了行了,赶紧下来吃饭,待会儿赶不上飞机了。”
安妈妈出去以后,安遥也黑着脸爬起来,看都没看一眼舒密就自己下楼了。
舒密懊恼极了,也有些莫名其妙,他拿被子蒙安遥干什么?
一直到吃完饭出门,安遥都臭着一张脸。舒密蔫蔫的跟在安遥后面,安妈妈笑着拉住他:“你别管他,他一会儿就好了。”
舒密应了一声,还是很沮丧。
还是接机那辆车,只不过这次安爸爸安妈妈坐在中间那排,舒密跟着安遥上了后排。安遥一上车就把头扭向窗外不理人,舒密看看前面聊天的岳父岳母,凑近了些,把头放在安遥肩膀上,小声道:“哥哥别生气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把哥哥拉到床上……”
安遥哼了一声,转过来深深看了看舒密,突然弯起嘴角笑了。舒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安
遥说:“昨天背的那首诗现在给我背一遍。”
“白、白日依山尽,黄河……黄河……黄河入海流。欲、欲……”
舒密背得磕磕巴巴的,昨晚满心沮丧哪有心思背诗,今天突然被抽查,“欲”了半天没欲出了所以然来。安遥倒是不急,眼带笑意地看着他复读机一样卡在“欲”字上动弹不得。
可是前排的安爸爸沉不住气了。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舒密下意识地跟着念了一遍,等反应过来是谁得声音,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安遥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背一遍,别跟下蛋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蹦。”
舒密苦着脸又背了一遍,每个字的尾音都拖得长长的,生怕想不起来下一个字。
他刚一背完,安遥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爸,像不像我揪着儿子背书,爷爷的看不下去了给提醒一句。”
安妈妈先忍不住笑了:“你要有这么大个儿子,整天还用得着我跟你爸瞎操心!”
“妈你别吓人,我十一岁的时候可生不出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