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纯粹是试探,在他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舒密赌安遥就算不喜欢,也不会太激烈地发作。
显然他赌赢了。
虽然安遥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的,连舒密都能听见。但那只手又慢慢落在舒密的脊背轻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手心的温度让舒密觉得空前的安心。
“哥哥,你骗我。”
安遥还的惊疑未定,突然听到舒密指责,不由皱眉问:“我骗你什么?”
舒密满脸不好意思地从安遥身上下来,坐回沙发上:“哥哥说晚上带我吃好吃的呢。”
安遥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早上的这一茬,看之前略带尴尬的氛围消失无踪,眼带笑意道:“好好好,我错了,明天中午带你去。”
任景霖溜达着回家,走到别墅门口看到个黑黝黝的人影,顿时觉得有点头疼。
“霖哥!”
啧,果然。
任景霖故作不耐烦地开口:“又怎么了?”
“霖哥……”陈立枫从阴影里出来,月光照亮了他红得不正常的脸颊。任景霖闻到空气里的酒味,顿时哭笑不得。
“你喝醉了跑我家干什么?”
可惜此时的陈立枫什么都听不懂,像个大型犬一样扑到任景霖背上把他搂得紧紧的:“霖哥,你别不要我……”
一开口酒气冲天,熏得任景霖给了他一肘:“滚远点!”
被主人嫌弃的大型犬又变成可怜兮兮的小奶狗,弯腰按着被撞得生疼的腹侧、睁着大眼睛汪汪叫:“霖哥……”
任景霖被这个怎么都赶不走的牛皮糖闹得一个头两个大,大晚上的又不知道他住哪,只好开了门,勾勾手叫人进来。幸好,虽然这个大麻烦喝得傻傻的,但还会走路,不用任景霖扶,自己乖乖在沙发上坐好。
任景霖给他倒了杯水,他也乖乖喝掉,然后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直直的。
任景霖看着好笑,边解衬衣边弯下腰问他:“我是谁?认得吗?”
陈立枫点点头,喊了声“霖哥”。然后视线就顺着他敞开的领口往里看,还咽了口唾沫。
“往哪儿看呢!”任景霖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随即直起腰,懒得再理这个色眯眯的巨型小朋友,给他指了指昨晚那间客房,就上楼洗澡去了。
任景霖洗完出来下楼喝水的时候,听着客房静悄悄的,有点担心醉鬼是不是在浴室摔倒了,于是敲敲门:“陈立枫,你洗好了吗?”
没人应。
任景霖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人缩在墙角,身上还湿着就那么睡着了。
“起来擦干了会床上睡!”任景霖又好气又好笑,却拿这么大只个人没办法,踢了踢他的小腿叫他,“陈立枫,起来!”
叫了半天没反应,任景霖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