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不愿多说,或许罗飞也有和他类似的心情?肖鸢突然很是懊悔自己的嘴快,见罗飞抿嘴不说话便道:“抱歉,是我唐突了,如果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保证不问了。”
欧洲这边杂乱的情况说实在的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十四天半个月反正就回去了,以后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过来游玩一圈呢。不想让罗飞为难的话就此打住吧。
“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这事儿你得问他。’他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肖鸢挠了挠下巴进厕所洗了把黏糊糊的脸感觉清爽了不少。
“……阿鸢,这事儿吧……”
“是指我没被转化前一个月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吗?其实那段时间我偶尔会心情低落,因为你一直不来医院,不过现在我知道你那是在为我这废物拼命实在是诚惶诚恐,我一直在欠你人情,你不用专门解释,把那宝物用在有价值的地方吧。”
罗飞皱眉:“那是我自愿原打算送给你的,只是晚了一步,回来时你已经转化成血族,这事儿你就别多想了,怎么用我自己心里清楚,下次你晚上别四处乱逛了,不定什么时候就碰上猎手或是其他危险物种了。”
罗飞一把将肖鸢床上的被子褥子枕头撩起来。
肖鸢:“?”
然后又被罗飞轻松拎起来扔在床板上。“睡,要不白天没神,我下去给你找点吃的。”
结果聊了半天还是没什么太大获,想起白天得坐大半天车,大巴上睡眠质量不一定高肖鸢就闭上眼又迷糊了会儿,恍惚中肚子叫的更厉害了,舌头舔了舔犬齿,咽唾液却一点用都没有。
好饿,好像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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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的五感灵敏,平时以优雅贵族面目示人,但这只是表面光鲜的一面,其实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血族们的兽性便会不再甘于寂寞吵着要出来溜一圈儿了。
感觉周围有动静,原本浅眠的肖鸢立刻窜起张开露出两颗上犬齿的嘴嗷呜一口咬住软软一坨,并轻松找到藏在里面的血管,刚嘬了一口就噗的吐了出来,无焦距的红眼颜色才变正常。
肖鸢哭丧着脸。
喝起来比闻起来的差远了。
“这么严重?”被偷袭了的罗飞赶忙从袋子里掏出几颗刚洗过的圣女果捏住还没缓过神的肖鸢的下巴给他塞进去,饿坏了的血族嚼了几下后终于恢复正常。
肖鸢眨眼瞅瞅好友胳膊上的两个冒血的洞,深不见底的黑洞眼理科变成了带有光泽的水汪汪黑珍珠。
“我……我又做了什么。”手狠狠捂住了自己的脸不敢看罗飞。
“这……这不怪你。”见好友多快急哭了,罗飞手忙脚乱,嘴上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
“不怪我难道还怪你?对不起我就是个渣滓!永远都是个渣滓,让别人一次又一次失望的垃圾!混蛋!”
“阿鸢,你冷静听我说……”
“对不起,别管我了,就让我烂在这里自己呆一会儿吧!别为了草履虫影响自己的安排,请该干什么干什么……”嘴里又被塞了把柿子。
可算安静了,罗飞头上隐约可见的“井”字逐渐散去,拉长脸将一袋子吃的全塞进肖鸢怀里后就开电视阴沉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