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撕坏了我的裙子。”她抿嘴沉默了会,小声道。
他先愣了一下,又笑,“怎么可能。他是你表哥,是家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总不能栽赃陷害。”他继续着那项工作,缓缓补充。
我站在她身后,她脊背挺得笔直,正低着头。
黑色头发上有几根草,有一根已经塞进了她的背。
“妈妈......他当时扯坏了我的裙子。”她已经长大几岁,却仍旧是满身的阳光味。
隔着长长的桌子,一个女人正坐在对面。
“什么?你还是处女吗?”
“你知道什么是处女吗?”
“我解释给你听......”
“你确定不是你自找的吗?”
“你就像你爸爸一样。你们流着一样的血,我该打赌,你长大了,一定会乞求着男人上你的机会。”
“你不被允许吃你的烤牛肉了,现在你最好去外面站着反省。”
“天!我是造了什么孽,竟然摊上这样的婚姻和女儿!”
她默默挺直着脊背站在外面,微冷的秋风一阵阵卷着,粗壮的树干上叶子泛黄,被吹得沙沙响。
“是我的错吗?”我站在她身边,听见她的自言自语。
“是我的错。”她捡起落在自己头上的叶子,两只拇指沿着叶脉缓缓抚着,“不该跟他走。”
她将那片叶子小心翼翼塞进胸前的衬衫口袋里,又用手掌压了压,“第一次就不该跟他走。”
我两手并拢着,竖在嘴唇上。
这是我的书房,却堆满了她的书。
她已经整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整天。
直直盯着玻璃上的画,面无表情。
后悔吗?
我不知道。
也不明白内心的感觉到底该如何形容......
仿佛她是另一个自己。
但我执拗的认为,她会像我一样,被一些东西拉近深渊,万劫不复。
但她又一次次的明确证实了,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是任何人的错......
我站在门廊上,微微侧头看她。她手里捧着茶,坐在摇椅上一动不动好长时间,杯子里的液体早就凉了。
那个被她取名为sam的小牛扬起头蹭着我的掌心,讨要抚摸,我也顺着他的心意抚它的额头。
我披着斗篷,兜帽已经拉到最低。微微抬头,从兜帽边缘投进的些许光线能感到逐渐消失的光线。
日全食。
食指和拇指不自觉相对摩擦着......
我该找另一个最佳人选了。
时间不多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花大把时间坐在书房,也许是翻看她的书籍封面,也许是观察她的血月研究到了哪一步。
盯着贴在墙上的地图,她在那个补充出的图形里作了标记,旁边一个红色的问号。
这让我下意识站起身来,仔细观察着那个问号。
她可真聪明。
现在我知道了她的全部,那么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我还在这干什么?
虽然我们其实并无不同......
但我深知,自己才是真正的十恶不赦。
“所以......圣人,你现在在这。跟我一起。”那只狗杂种一边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边说这话的情景再次浮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