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发麻的疼痛,扭身躺在上面,但这个最大面积接受太阳的姿势又让人难过,最后缓缓换成了侧身蜷缩着。
“哦?是吗?”
回了房子,拿完sunnyd,合上冰箱门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被上面磁铁吸着的唯一一张照片吸引。
边缘有点发黄,由于相机不佳,里面的人都被头上的灯映成灰蒙蒙的蓝。
老人,中年,青年和孩子。
我仔仔细细从左向右看着上面的一张张脸。
那是一张张讨人厌的脸,让人感到痛苦和冷漠的脸。
十多个人当中,有一个人的脸被剪了。
我凑近了,盯着映出深灰色冰箱门的洞,抿了一口果汁,又缓缓转身,将果汁杯子放在长方形琉璃台上,两手撑在上面,不自觉抓紧边缘。
为什么没有效?
我侧头,努力思考着为什么运动不再有效?
那些内啡肽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再有效?
扭头盯着冰箱门,眯着眼睛看了会,顿住了转身抬脚上楼的步伐,抓起琉璃台上的果汁杯子,用力摔在那张照片上。
碎玻璃迸溅得到处都是,但它仍旧完好无损。
我快步上前,不顾赤裸的脚心被玻璃碎片插进产生发痒的刺痛,扯下那张照片,撕得粉碎后,转身上楼。
当然,没过几个小时,我就后悔了。
忍着脚心的疼痛,自己一片片捡了玻璃,carl总喜欢光着脚在木地板上跑,不能伤了他。
洗了澡,处理好脚掌的伤口和膝盖上的淤紫,又像企鹅一样慢吞吞挪到书桌前,挺直了背,一片片拼好捡回来的碎照片,一小块一小块的扯胶带粘好。
虽然缺了几块,但不耽误中间那两个人的脸。
不自觉抚着那张被果汁浸湿又被烘干后凹凸不平的两张脸,有些庆幸没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到了该催x的年纪,他们总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说,即使总会点了我这易燃物。
他们又有什么错呢?
不是已经一遍遍的对自己道歉了吗?
愧疚得回忆着过去对他们发的无数脾气,想哭又想笑。
站在卧室门口,那张床带着股厚重,美的不可思议。
慢慢爬上去,就着床头灯看了半晌那张照片,又缓缓塞进枕头底下,用手掌压实着,
“晚安。”我说。
闭眼后,在另一个时空立即睁眼。
今天是见面的日子吗?
温凉的掌心缓缓抚着我的手臂皮肤,温凉的嘴唇压下来,滑腻的舌尖扫过唇缝,顶开牙齿,又贴着舌面向深处舔舐。
我不自觉闭了眼睛回应,心脏仿佛正热着蜂蜜,淡黄色的液体泛起一个小气泡接着一个小气泡的热量。
潮湿的呼吸扫过颈侧,微凉的指腹从胸口缓缓划过,路过小腹,延伸着,整只手掌覆盖着,或轻或重的按压。
下意识夹紧双腿,握住他的手腕,想把那只捣乱的手指抽出来,它却突然转移了阵地,重重按压了一下前端。
深呼吸的间隙,柔软的嘴唇重新贴上来,略过口腔内壁,手指微微前后划着竖线,最后停留在后方,一点点缓缓没入。
顾不上回应口腔里正游荡着的滑腻,只能沉溺在这一深一浅的探索当中......
突然离开床面,下意识环近他的脖颈,整个身子被他抱在怀里,正跨坐在一条腿上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