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早就睡着了。
我也知道了,无论是谁,只要性别是男,就不该对他们笑,更别提打招呼,即使是校友。
“你会下地狱的。”
母亲回房间前恶狠狠的对我说。
我将沾满水的手掌盖在下半张脸上,思考着为什么她会那么对我。
回过神,动了动发僵的脊背,才发现水已经冷了。
深夜,月上梢头,我纠结的站在远远离着床尾的地方,然后环视整个呈圆弧棚顶,又一一看过那四扇拱形窗上的绘玻璃,苦苦思索着是该睡在楼下的壁炉前当灰姑娘,还是睡在这铺了鸭绒垫子的舒适无比的床上。
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睡意,上了床。
已经两晚没睡,累得难受。
梦境和现实仿佛一念之间,现实熟睡,梦境里便立即苏醒。
闭眼再睁眼,发现自己仍躺在原处,晃荡了下左脚,拴着的哑光铜链撞击着铜制床柱,发出一阵微沉的响声。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到一边,腰被握着翻转了个角度,接着匍匐在坚硬的身体上,竖起的膝盖正一下下按压着两腿间,让人浑身发软。
我掌心贴着他的胸口,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凉。
一颗颗解开他胸口的衬衫扣子,又将手伸进里面,紧贴着他的皮肤。
异常缓慢的呼吸,如果不停留,几乎可以认为他是没有生命的。
我又将耳朵放在他心口听,心脏也跳得十分缓慢,几乎是半分钟一次,有时又是一分钟。
正当奇怪的时候,被他轻轻向上提了提。
温凉的手掌抚了两下我的脸颊,向他嘴唇的方向压着我的后颈。
“你是谁?”我在他习惯性的频率间隙问道,还是压抑不住忽深呼浅的喘息。
他顿了顿,换了个角度,跳过了中间的递进过程,转身撑着手臂压在我身上,用力吸吮着我嘴唇的每一个部分,又将我的舌头吸到他的口腔中又吮又嚼,甚至不够似的用手指捏着自己的两颊,好让自己的嘴巴张开方便他的入侵。
灵活的舌头抵进喉咙,让人不自觉吞咽的同时又抽出来轻轻扫过口腔内壁,又痒又甜,伴着膝盖规律的揉动,心底一阵阵的泛着热流。
我下意识将两手插进对方的头发,柔顺的从自己的指间穿过,太惹人喜爱,但似乎喜欢得太用力,被扯掉了几根。
“我很抱歉。”我因为困倦而微微闭着眼睛,不自觉轻笑着,贴着对方的嘴唇轻轻说,间或啄吻着。
我笑出声,却被自己深夜回荡在我是的笑声惊醒。
睁开眼,下意识捂紧身前的被子坐起身。
身上的衣服再次不见。
我缓缓起身,腿划过丝绸被子,冰凉顺滑,像模糊记忆中他的皮肤。
从衣柜里抽出睡袍,回头拿床上的枕头,皱眉停了会,又转头去地下室,抱了自己的雪白枕头和毯子。
往壁炉里扔了几块干木柴,点燃,拉上隔网,眼睛愣愣盯着橘红色的火焰发呆,直到盯得腻了,眼睛沉沉,缓缓闭了眼睛,就着身上披着的毯子打算倒在身旁的枕头上。
但瞬间又睁开眼,被一个温凉的怀抱接住。
我被抱起横坐在他身上,没被遮挡的腿部皮肤漏出来,贴着他的西装裤,又凉又滑。壁炉里的火焰映着一面暖洋洋,甚至有点发烫,跟他的温度恰恰相反。
他的手缓缓抚着我的腿侧,又伸向深处,体温略低的指尖没入,在前端点了点,又反过来悠然的滑过我的小腿,最后停留在右脚上的疤,在上面反复摩擦着。
我往旁边缩了缩,脱离他的抚摸。那块早已死亡的丑陋的几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