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有。
找到与否只是时间问题。
我会找到一个着力点,然后一点点消磨她原本相信的东西。
就像酿酒过程中的发酵。制作太过容易、不经过千辛万苦发酵的东西,怎么会有口感好的酒?
她只是人,并无不同。
我跟着她,顺着蜿蜒而下的溪流来到湖泊。看着她蹲在岌岌可危的小码头上玩水的背影,我抬了抬手指。
木板应声而断,她掉进湖里,水草不负众望的立即缠住了她的脚。
她隔着水面跟我对望,然后反而往下潜,不见了踪影。
心底有点不期待她就这么简单的消失。
我所做的选择从来都是错误的,不想让她来再证明一遍这个事实。
结果她却在离得较远的地方浮出水面,还抱了条鱼上来。
我缓缓站起身,往下拉了拉兜帽。
她真该淹死在里面。
我讨厌惊喜!
她太健康。
她太健康,以至于我在她熟睡的时候用力关门开门,她却仍然睡得熟。
这些事本来不用我干的。
我亲手干了,反倒没什么效果,这无法让人不气馁。
我看着她睡在我的床上,却换了我的床单。
白色在整个房间显得无比刺眼。
眨了眨眼睛,白色瞬间变成黑色丝绸,整个房间顿时顺眼多了。
我甚至还恶趣味的剥了她的衣服。
任何正常人见了东西无缘无故被换了位置都改忧心忡忡、疑神疑鬼,她却在那儿守着,指望着能看见床单被换的瞬间。
我头疼的一手揉额角。
当然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趁着她稍微闭眼的时候,我立即换了。
本想等着她睁开眼睛发现变化的那一刻被吓疯。
当然,从她没心没肺的坐在那撑着不睡觉等着看就知道,这不可能。
她只是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一圈,临睡前还念叨着:“我们这么有缘,那就不换了。”
她不该抓着自己的头发尖叫“见鬼”吗?
这么快就接受了,她有病吗?
那是我的东西!
这房子原本是我的。有时候也自然忘了自己另给人借住权的事实。
人类总是很有意思。他们在自己存在的过程中不断毁坏着上帝赐予的绝佳生存环境,也在不断创造。
他们弱小,生命短暂,但每个世纪总会有那么几个像流星一样短暂却吸引人的弱小者做出一些不凡的东西,比如第一架蓓森朵芙imperare。
但到手了也没那么喜爱了。
我把它放在地宫,现在却想翻出来弹。
她在人群里本就是一块空白,没人的时候自然是跟周围融为一体的!等我发现她正侧头看着我的琴的时候突然有点恼火。
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吗?
堕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