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几天,天黑之前,找地方住店。白天赶路,晚上人马歇脚。”
东子沉稳的声音让苻秋稍安心下来。东子赶车很稳,苻秋坐在马车里,口渴了,倒了杯水喝着。看见对面座位上堆着两个包袱,这一次带的东西比从京城跑出来带的还多。
左边的包袱掂着又软又轻,是衣物和一些琐碎,另一个包袱小小的,但比第一个要沉。苻秋有点好奇,扯开暗绿色的布,里面是块白布。
白布里是黑布……
黑布里是红布#@¥¥%……
最后一层一露出来,苻秋不得心头一凛。皇家专用的黄布,跟龙袍一个颜色,他的手指颤了颤,轻轻解开上面的结,答案呼之欲出。
方的,像个匣子似的,摸着坚硬,还挺沉。
苻秋心头虽已有数,但当那块他用惯了的玉玺出现在眼前,他还是近乎愣了。在车里一声大叫,“停车!停车!”
马车静静停在路边,袁锦誉、薛元书和熊沐听从指令到十米开外喂马吃草。
熊沐拿手遮了遮耀眼的阳光,郁闷道,“出来之前刚喂的马草,都吃不下了。”
袁锦誉盯着圆滚滚的马腹,担忧地看了眼马车,“他们不会打架吧。”
“那我的小情人就不会吃亏了。”薛元书好整以暇地抱胸。
“呸,别觊觎我弟。”袁锦誉眼睛一鼓,卷袖子。
薛元书看了看他读书人的鸡仔弱胳膊,叼着根草,居高临下地扬了扬下巴,“要不觊觎你?”
“……”
“太弱了……我实在不好勉强自己。”
白光乍然一现,袁锦誉的扇子猝不及防袭向薛元书,直取咽喉。杀手的直觉让薛元书双足尖点地,毫无压力地飞跃后退,悠然地张开双臂,一个华丽的转身,挑衅地冲袁锦誉勾了勾食指,“爷爷好久没打架,痒痒,正好挠挠。”
“……老子宰了你!”
熊沐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手痒地摸出银簪,“媳妇儿你放心,我习武只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绝不家暴。”
“你说谁家暴!”袁锦誉和薛元书扭头齐声道,同仇敌忾地扑上去和熊沐扭打成一团。
“这是什么?”苻秋按捺着蠢蠢欲动的怒气。
大楚玉玺孤单单杵在一堆布里。
“国玺。”
“朕知道。”苻秋大声道,“你他妈带着国玺跑出来一直不告诉我,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是想背着我把玉玺给谁?给谁?藏了这么久,你打算带去朔州给谁?”
苻秋也知道,东子对他是绝对忠诚的,但对他有秘密瞒着他这件事感到很不高兴。
东子抿了抿嘴。
“等会儿。”苻秋似乎被气得不轻,撩起袖子,“过来。”
东子单膝跪地,头与苻秋的胸膛齐平,他举起手似乎想揍他一顿,结果落下去却变成了勾住他的下巴。
“……”
苻秋紧闭着眼,耳朵紧张得发红,在东子的嘴上啃了两口,满意地看着他的嘴唇红肿,这才板着张脸,磨牙道,“以后不许瞒着我。”
“……是。”东子垂着眼。
“抬头。”
东子抬起头,坦荡的眼神让苻秋觉得好像看见了一片秋天里的池塘,池水静美。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东子明显一愣,终究无可奈何地爬起来恭敬地亲了亲苻秋的嘴唇,又跪回原地。
苻秋满意地弯起了嘴角,“得让你记住教训,虽然你武功比我高,但我才是主子,以后重大的事情都得告诉我。”随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