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玫瑰。莫非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与公主有关系?
不应该啊,这位公主长居爱尔兰,几乎不与外界联络,居所也长年没有访客……继续往下查很明显能查出些东西来的,可女王眼皮子底下,怎能有什么大动作?于是就只能再憋着口气往肚里吞?而且前一支玫瑰无迹可寻,后一支更没办法。玛格丽特公主大概只是过来看看女王跟孩子,双胞胎的生日晚宴都没有参加,已经动身回爱尔兰……希瑞尔心情很糟糕。
这种糟糕就一直持续到奥萝拉的成年礼。
宁静的小镇大概很久没有这样的热闹。希瑞尔站在阳台口往外看的第一眼,就想叹气。所以说他最讨厌宴会了。
虽然不用压场子,但他还是下了楼,只隐在暗处观看宴会进行。
这些年他在艾萨克的消息没有特别隐瞒,毕竟背着银月公爵的身份,要想完全失踪都难,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的。而且大多数人就算知道也只是沉默,他只要不在明面上出现,这样的态度就足以让人明白他未说出口的意思。
站的高度越高,相互之间的交流越是只靠脑筋。凭什么贵族长得就跟别人不一样?因为一人就是一部历史的集合体,不但有自己的,还有别人的。
他看着奥萝拉。
奥萝拉穿着身绯红的单肩丝绸礼裙,站在灯光与视线的焦点处,微笑注视着众位来宾。
刚及膝的裙子是再简单不过的款式,却因细节处独到的设计亮眼得让人赞叹不已。
与其说那亮丽的面料只是简单得拼凑铺设,细观才能觉察它实是以单独一块料子整改而成的变款,每一个褶皱都衔接着彼此,层层向上最终在左肩上织叠出一个漂亮的花盘,满带着少女式的俏皮与雅致。
除了头顶的黑曜石坠子通身没有任何饰物,高高盘起的长发在侧面特意留出一束打薄的发丝,卷曲着垂落在裸-露的单肩,顺着眼波的弧度微微晃动,竟是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明明一直笑着,笑容却极淡。那唇角的弧度很自然,怎么寻都寻不出一丝刻意,但就是带着股莫名的疏离之色。只有熟识的人在身边,才能一眼就看得出来,她的气质虽然因温蒂夫人而改变了许多,但那些小动作却学着希瑞尔没有改变,照例如出一辙得相像。
她静静站在那里,也正如一团灼烈又沉幽的火,自那深渊般的极远之处无声无息升上来,不经意的岔眼后,便是铺天盖地黯淡去视野中所有的色,霸道而专断得侵占你所有的注目。这样的一个小女孩,青春的活力随着她的衣着展露无遗!可让人不得不惊叹得是,那年轻丝毫不曾带着稚嫩、浮躁亦或是叛逆,反而如久经沙场的老手般稳妥得毫无破绽。
温蒂夫人方才还站在她身边,这会儿已经退居二线。看奥萝拉不管面对的是老谋深算的家主,还是优雅端庄的女士,又亦或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一应的游刃有余,也算是放下了心。
说起今日的妆扮来还有个缘由。奥萝拉原挑中的款是紫红的裹胸曳地长裙。确实极美,也非常贴合了她的气质,不过温蒂夫人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十六岁的年少是无论如何都抹杀不了的事实,不带稚嫩不意味着可以彻底用成熟武装自己,最自然的形态才是符合观者感官的真实,不需增添或是减退。
凯恩的家主现在还不需要威慑,因为她就是一个孩子,单纯的真实再加一丝看不透彻的神秘已经是最好的表现。
再然后,就见着一位少年走到她的面前,弯下腰。
与奥萝拉相差无几的年纪,外表的稳重镇定掩饰不了他身上那种年少特有的阳光与干净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