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远三人抵达城南的医药馆时,冯云歌刚刚睡着。
在他的脑袋上还绑着绷带,血渍已经做过了清理,但是依旧能从他的面部表情中看出有多么的严重。
桌子上放着一些药草,房间内充满了草药的味道,很容易让人的心神宁静下来。而白定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焦躁的抖腿。
周清远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怎么回事,大师兄为何会伤成这样?”他问。
魏千华也正想进来,却被杨逢疏冷着脸挡在了门口。
魏千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干嘛?”
杨逢疏关上了门,留给那师兄弟三人单独的空间,见魏千华发问,他淡淡答道:“师父有事相商,你不适合进去听。”
魏千华闻言便没再坚持,啧啧了两声说道,不知道是感叹还是在嘲笑。“你还真是像你师父,不过你也挺可怜的嘛,他有什么事都瞒着你。”
杨逢疏没看他,声音冷冷的,完全没有面对周清远时的那股热情。
“休要挑拨离间。我想知道的事,我自然有办法知道。”他说。
魏千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片刻之后笑了出来,说道:“你和我,也挺像的。”
……
白定见他来了,便立即起身,二人站到了窗前,俯瞰街道上的繁华。
白定道:“我和大师兄遇到了方任盛,大师兄就是被他所伤。”
周清远虽然有听说过入魔的修士功力会大大增长,却未曾想过才金丹期的修士,入了魔竟然能够将元婴期的修士伤成这样。
更何况,冯云歌离进阶化神期也不远了。
因此他不可思议道:“怎么会?”
白定显然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摇了摇头,便将故事的来龙去脉向他讲了一遍,同时还与他讲了黄佑英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方任盛的情况,恐怕不止是入魔那么简单,或许还狂化了。”白定说。
周清远将消息稍稍整合了一下,片刻之后抬起头说道:“你是说,方任盛他可能还尚存一丝理智?”
白定道:“嗯。”
周清远低下头沉思,据魏千华所说,用在方任盛身上的那瓶不过是半成品,有不完美的地方也在所难。可白荣此人心机颇深,应该不会放任方任盛苟活才对。
周清远想了想,便将自己从客栈再到金龙阁的全部经过告诉了白定。只不过,隐瞒了一部分啸天剑的事情。
白定听完,也是同样陷入了沉思。不过很快他就抬头了,猜测道:“白荣此人有个特点,就是他很自大。但是他的自大是绝对安全的,因为他总是会布好全部的局,就像当年他敢在我们面前暴露身份,我们就算知道也拿他没辙一样。所以我猜测,或许他是想要借方任盛来避人耳目……”
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黄佑英终究是死了,方任盛也终究是毁了。
白定好像忽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又道:“等一下,小师弟你说方任盛在今天凌晨时分放跑了一个名叫王巧灵的女子?”
周清远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个意思,只好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白定闻言,顿时脑中豁然开朗,笑道:“我终于是明白了!我先前与大师兄见到他时,他正在黄佑英的墓前似是在痛哭,情绪极为不稳,时而癫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