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两个师兄偷偷告诉阿嫣,大师兄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家世显赫,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他平日里穿的衣物虽然看似朴素无华,但是根据他们长久以来的细心研究,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用的法宝灵器就更加壕无人性了,随便拿出来一样,尽显低调的奢华。
最后,那位师兄好心劝阿嫣:“师妹,等大师兄出关了,你记得有多远躲多远,你不知道……他有洁癖,鼻子很灵的。”
阿嫣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抬起手闻了闻:“不是吧,我只有狐骚味,没有狐臭味,不至于碍着他。”
师兄:“……”
事实证明,到底还是碍着了。
那天大家都在食堂打饭,今天的素斋不错,阿嫣多喝了一碗豆腐汤,正巧有个相熟的师兄路过,便央求他帮她再带一碗过来,语气自然是甜甜软软的然后,自入门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了那位活在传说中的大师兄。
他是佛门弟子,瞧着却更像隔壁家修仙的道长。
最初的印象,便是一尘不染,如雪的白。
僧衣是白色的,束发的带子是白色的,他的肤色也是不见阳光的苍白,唯独一双眼睛一头青丝,是深沉如墨的黑。
两种颜色泾渭分明,对比明显。
他的神情也很容易让人想到天山之巅的皑皑白雪。
纯粹的冷。
一眨眼的瞬间,他身形一晃,出现在阿嫣的面前,对视一眼,他开口,声音也如山涧泉、冰上雪:“你既已拜入师父门下,便该遵守门规,何以放浪形骸,亵渎我佛门清净地”
阿嫣心思飞转,暗想,现在和他当众闹一场,兴许老和尚看不过眼,就会把她赶走,这样正好能名正言顺地回桃源。
此计甚妙。
于是,阿嫣站起来,指着他,柳眉一竖,语气还是那般低柔宛转,隐隐却含着嘲弄挑衅:“明慈师兄,你好不讲道理呀!我本来就是狐妖,道行全用在迷惑男人上,你说我放浪形骸……想叫狐狸不发骚,便如逼良为娼,逼母猪上树,师兄,妓院你肯定没逛过,那你会教母猪爬树吗?”
没等他回答,她哼了一声,斜睨他一眼:“不会啊?那你非得来烦我作甚?我又不对你放浪形骸!再说了,这满屋子的小秃驴,就你一个留头发的,你这么喜欢你的佛门清净地,你怎的不跟老和尚学学,剃光头发,穿衣服露个圆滚滚的肚皮你这么爱好你的皮相,一看就六根不净,佛祖会生气的。”
说完,过了好久,都没一点声音。
师兄们震惊地看着她,好些人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念一句‘阿弥陀佛’。
最终,明慈留下一句‘我不是’,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看见,大师兄剃掉长发,烧了戒疤不知是第一次动手,技术生疏,或是心中实在气不过,他头顶还割破了好几个口子。
阿嫣看见他,高兴地拍手:“啊呀,小秃驴,叫你剃头发,你还真变光头啦?真听话,要不要姐姐奖励你一个香吻?”
大师兄冷冷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
从此以后,明慈许是自认口拙,甘拜下风,见了她都绕道走,不与她一般见识。
阿嫣也不理会他,只是觉得可惜,都闹成这样了,老和尚只当没发生过,依旧乐呵呵的,半句不提让她走的话。
一日日的,就这么拖了下去。
练功的时候,阿